能留下这么多年还这么清晰的密密麻麻的伤痕,当初一定是皮开肉绽的程度,难以想象有多触目惊心。
听说重伤过后,每逢阴雨天都会疼痛,今挽月看了眼外面的夕阳,没由来庆幸。
今天是天晴,还好。
沈让辞垂眸,目光落在女人难得心疼的脸,心脏犹如泡在温水一般柔软。
他的脸庞依旧平静,露出一个若无其事的微笑,故作诧异地调侃,“晚晚也会心疼人了?”
今挽月看着他,没为他的态度羞恼,而是认真地重复一遍,“沈让辞,你疼吗?”
沈让辞渐渐收起脸上的表情,目光平静地注视着她的双眼,坦诚道:“疼。”
说完,他又继续道:“不过疼到麻木,就不疼了。”
他的语气平静到,像旁观者在讲述别人的故事。
今挽月心脏一颤,想说点什么给予安慰,但她习惯了没良心地插刀,一时间竟想不出好听的话。
另一边,听沈让辞说得越多,她越无法面对两人目前的关系,越想逃避。
今挽月的心疼只持续片刻,就从沈让辞身上下来,开始思考今后如何处理两人的关系。
还没思考出所以然,今礼诚就打电话来扫兴了。
今挽月本想挂断,但想到沈让辞的人查到的信息,有点下接通。
电话里顿时传来今礼诚严怒质问的声音,“谁让你在网上乱发的?是嫌今氏还不够乱吗?”
今挽月,“您这么紧张做什么?难到我妈的死跟您也有关?”
今礼诚哼道:“关我什么事?早就是告诉你妈,今氏水浑不要参与,她自己不听。”
中年男人毫无情义的话,让今挽月心底生寒。
就算是商业联姻,也做了多年夫妻,她妈妈的死在他口中,仿佛只是死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
今挽月轻嘲,“哪里是今氏水浑,是您怕妈妈影响您的利益吧?可惜您借了曾家的是了势,拒绝不了啊。”
这话戳中今礼诚的痛点,恼羞成怒,“别忘了你还姓今!今氏倒了,你那马术也别想去了!”
“养你有什么用,跟沈让辞这么久,都没能让他出手帮今氏,白被他睡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