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恶狠狠瞪他一眼,起身就要从他身上下去。
沈让辞手掌用力,轻易将她按下,另只手捏起她下巴,迫使她与他对视,低低沉沉地重复了一遍,“晚晚为什么看走了神?”
路灯影影绰绰,他漆黑的双眸就像漩涡,好似这个问题必需回答。
“我、我……”今挽月满心的羞耻,渐退成慌乱。
她回答不上来,又仿佛是内心深处的回答,让她无法面对。
沈让辞始终直直注视着她。
慌乱到极致,今挽月恼羞成怒,“这是重点吗?重点是你害我过敏,还打我!”
沈让辞深深呼吸,面色恢复平常,温声道:“好,是我冤枉了晚晚。”
话落,他语调又加重,“下次不要再拿自己身体开玩笑。”
今挽月脸一烫,提高声音,“我都说了,是我不小心。”
沈让辞纵容,“好,是晚晚不小心。”
这时,车停下来。
想到什么,今挽月反射性紧张,望向车窗外。
发现不是医院,才松了口气。
她趴在沈让辞怀里,心里还存着气,语气不太好,“带我来你家做什么?让辞哥什么时候当了医生?”
司机打开车门,沈让辞抱着她下车,温柔道:“知道晚晚不喜欢医院,我叫了医生等在家里。”
他这么温柔,今挽月气焰消下来,过敏又实在难受,没力气在跟他对抗。
只有沈让辞知道她所有的习惯,无微不至地照顾她。
她怎么能甘心,让他以后都属于别人。
上楼进门,一位年轻的医生帮今挽月粗略检查后,熟稔地给她打了过敏针。
今挽月第一次见这位医生,对方对她的身体状况却好似很了解。
打完针,他觑向沈让辞,打趣道:“你这妹妹的身体,可得小心点,以她这比斑点狗还多的过敏源,严重可是致命的。”
今挽月:“……”
沈让辞微微蹙眉,“她怎么样?”
“这回没什么大碍,打一针就好。”
给今挽月打完针,医生就拎着他的药箱离开了。
今挽月看向沈让辞,“让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