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这么说，但不是改变历史，而是让历史步入正轨。白茉宁来到这里的目的她自己虽然不清楚，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没有她，你的发动机项目还要多少年？就算你终于凭三寸不烂之舌说动赵城，赵城的身体，又能支撑多少年？”
方盛旗沉默了。
肖凌说的没有错，如果没有白茉宁，赵城便不会这么快出山，他不出山，研究中遇到的问题便不会这么快解决。赵城的身体在那个时代受到了很严重的摧残，就算他最后会答应他出山，以他的身体素质，也万万不能支撑到现在。白茉宁虽然没说，但是他和赵城都知道，她给他配的药，要比一般医院开的药有效的多。
白茉宁真的是上天派来帮助她的吗？
他抬头望着虚空，眼眶一热，然而那丝担忧也很快浮上心头。
上天派她来完成任务，那么完成任务之后，她还会留下吗？
“我明白了。”半晌，方盛旗向着肖凌颔首，表示感谢，沉吟片刻，又道：“你……终究是要离开的，是吗？”
那个“们”字在喉咙里半天，他还是没有忍心说出来。
“你放心，我不喜欢白茉宁，她这样的野马，也只有你这样的牧人才能驯服，我是天上的鹰，更喜欢飞翔，若被地上的爱情拖累，我还怎么飞？”
“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我故意的。”肖凌收敛了笑容，严肃地道：“这次任务完成，我会消失一段时间，至于能不能回来，不是我说了算。我父亲那边，就靠你了，他如果知道自己的女儿是假的，肯定会哭晕过去，如果再知道自己的儿子这样，肯定连活的想法都没有了。”
“你放心，我会想办法。”方盛旗道。
“好了，还有问题吗？没有问题我要休息了。”肖凌道。
“等等，这个消息是怎么泄露的？”
方盛旗从口袋里掏出了张纸，展开了递给肖凌。
肖凌斜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我见到白茉宁后没有多久，就有一个疯女人来告诉我，说白茉宁的灵魂不属于这个世界。那个女人就是个疯子，你觉得呢，方盛旗？”
他的脸上带着笑容，然而眼神却冰川一般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