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凌摇了摇头，用手指挖了一点儿药膏抹在脸上。伤口有丝丝的疼痛，疼痛之后便是清凉，很快便像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你引我过来，就是为了确认我有能力跟你并肩作战？为了确认我不是个累赘？”
“不仅仅是如此，还是为了救你。”
顿了顿。肖凌继续道：“他们手里有人质，有枪，还有引爆体，你就算混进去了，也没有办法一次带出两个人，如果只能带一个，剩下的那个可能会更危险。”
说到这里，他微微皱起了眉头。
“而且，我听说过，杨望华的身体状况不容乐观，我怕他没有办法跟你走。”
“什么？杨伯伯怎么了？”白茉宁心里猛然一惊。
“他是一个倔强的人，被人绑架的情况下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你应该能猜测到。”
会做出什么？白茉宁的脑海中顿时闪过无数可能：
绝食？自残？誓死不给这些人秘密？……
杨望华年纪大了，无论哪一种，对他的身体都是很大的伤害。
她不敢往下想了。
“我知道你要是有机会，绝对不会放弃其中一个，但是你想过没有？营救过程一旦出现任何差错，你们都不可能全身而退。他们我暂且不管，我只想告诉你，你来这里，是有特殊任务的。”
肖凌停下来，认真地盯着白茉宁，盯着盯着，他突然笑了。依旧是那种深不见底的笑，仿佛天上的神祗看着世人一般，那双眸子，在这双眼睛的衬托下也越发得幽深。
白茉宁盯着这个人，越发觉得他不像人。
他是应该存在于这个世界的吗？
“你知道你来这里是做什么的吗？”
似乎以为她没有听懂，肖凌故意加重语气，又问了一遍，声音也变得更加幽沉。
“什么特殊任务？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白茉宁仿佛被当头一棒，原来那个无所不能又有些不靠谱的主神，在她的脑海里一下变成了骗子代言人。
她不是因为程序出错才来这里的吗？
然而肖凌却仿佛奸计得逞一般，微微一笑。
“你诈我？”
“没错，你果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