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有什么问题尽管问我，我知无不言。”
赵城非常满意白茉宁这个学生，看她修捕兽笼的眼神，就像看自己的学生组装飞机零件一样。
“那以后就麻烦赵老师了。”
白茉宁抬头一笑，很自然地改了口。
赵城的心微微一动，那一刻，他仿佛又回到了三尺讲台。
难道自己真的要带着这一身本领入土？
啪的一声，捕兽笼的机关被触发，门关上了。
赵城愣了愣神，眼神又暗了下去。
都是以前的事情了，现在还想它干什么？
“赵爷爷，您怎么了？”
白茉宁发现了他的不对劲儿。
“没什么。”赵城摇了摇头，“我吃也吃了，喝也喝了，也该走了。”
他起身，拍了拍屁股下的土。
“九斤，你做的烧腊不错，我这个北方人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赵爷爷，您可要说实话。”
“我这人直肠，不会说假话，再说，你们今天请我来，不就是想听意见的吗？我吃了不能白吃，这就是我的意见。”
白茉宁微微一笑，道：“那我送您吧！”
赵城要走，白宝锋和几个哥哥也跟着送了出来，一群人到了门口，又是道谢又是道别，说了半天赵城刚准备走，却见一辆自行车突然飞了过来，在门前转了个半圈停下，从上面下来一位穿着得体的年轻人。
不是别人，正是方盛旗。
赵城的脸色顿时变了。
“你怎么来了？”他的语气有些生硬，显然是不怎么欢迎方盛旗。
“赵老师，您也在这里啊？”
方盛旗假装惊讶，其实他早就打听过赵城来了白家，他来就是为了堵赵城。
赵城点了点头，也不说话。
方盛旗继续道：“我来看看茉宁，上次在饭馆里她帮了我那么大忙，这不是还没谢过吗？”他将自行车支好，从车把上退下两包点心。点心牛皮纸包的，外面用牛皮绳捆着，上面还盖了一张方方正正的红纸。这个年代点心没有花里胡哨的包装，香味儿却是怎么都藏不住的。白茉宁的鼻子灵，闻到香味儿嘴里都是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