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待命的红光下,司寇岿然笑了笑,没看出神色有什么变化。
他只是凑近一步,压低声音:“这也没权限,那也没权限,挺没意思的。翡翠小姐,你有没有想过逃出这里?”
傅茗蕊瞳孔微微一缩。
什么意思?
司寇岿然这是公然挑唆她?
挑唆她逃出园区?
他分明知道无人机在拍摄这一切!
难道他要离间她和黑豹之间的关系?让黑豹对她起疑心?
她心思浮动着,但脸上依旧不动声色,甚至还保持微笑:“吴先生,您这是什么意思?”
司寇岿然看着她,似笑非笑:“就是字面意思——你有没有想过离开这里,去过自由的生活?”
傅茗蕊沉默了几秒。
“吴先生。”
“我在这里待得很好,豹哥对我们也很仗义。”
她面无表情说着违心的话。
园区顶楼的办公室里,银蛇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豹哥,她挺有意思的。”
“连拍马屁,都拍得这么一本正经。”
“我都听不下去了。”
黑豹沉默。
面具下的眼神里,却闪过一丝很浅的笑意。
但随即,又恢复了面无表情。
……
回答完了司寇岿然的话,傅茗蕊没忘记反击。
“对了,吴先生,我看到你耳朵后面有一道伤——”
“能不能问问,是怎么来的?”
司寇岿然脸色一僵。
这道伤是他唯一无法抹除掉的痕迹。
他可以乔装身份,改名换姓,却无法抹掉这道陈年的旧伤。
他以植物人的身份从病床上醒来的时候,这道伤就已经这么存在了。
他根本想不起来它是怎么来的。
他本来也想找专业的去疤师,把这道伤痕修复。
但他不舍得。
他已经丢失了很多记忆了。
这道伤是他身上留着的、为数不多的,让他可以寻找过去记忆的一些线索。
所以他一直保留了下来,不愿意抹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