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父亲用了二十年的万宝龙钢笔,笔尖折射的冷光刺得她眼眶生疼。
傅茗蕊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程洲,你卑鄙!”
\"傅小姐来得正好。\"程洲抬手示意保安退下,\"我们在讨论工厂股份的下一步分配。\"
\"我提议,\"程洲突然抬起头,目光落在傅茗蕊身上,\"股份重新分配。考虑到最近的市场环境和厂子的稳定发展……”
“程洲,我爸现在人还在里面,你却在这里想着怎么把厂子弄到你的手里!”傅茗蕊恨得连声音都喑哑起来,“你可真会……趁人之危!”
“傅小姐,我这是为了确保厂子的长远发展。\"
“现在厂子人心惶惶,群龙无首,由我全权代理是最合适不过的。”
“我要是不挑起大梁,厂子都要乱成一锅粥了。”
傅茗蕊咬牙,直视那些熟悉的面孔——
李叔叔是看着她长大的,王伯伯每年春节都会给她包红包,张阿姨总说她是工厂的小公主。此刻这些面孔却像戴了统一的面具,挂着令人作呕的虚伪笑容。
\"按照继承法,我才是第一顺位继承人。\"
她扬声开口。
“这个厂子,是姓傅的,不是姓程的!”
程洲一点也不着急,钢笔在股权转让协议上敲出节奏。
“老婆,咱爸出了事情,我比谁都要着急。”
“但是,接管厂子,是要看能力的。”
“老婆你也没什么经验,算了吧。”
“你的经验就只限于怎么做人妻而已。况且……做得也不是特别好。”
程洲似乎是想到了昨天晚上的事情,笑了一声,开始回味。
“让各位见笑了,家妻最近情绪不太稳定,总喜欢出来作一作。”
“我们继续吧,不用理会这个小插曲。”
董事们交头接耳。
傅茗蕊看见王叔叔把玩着一只镀金打火机。那是程洲送给股东们的\"小礼物\"。
傅茗蕊的指甲掐进掌心,\"父亲还没定罪,你们这是非法侵占!\"
程洲站起来,黑色西装像乌鸦张开的翅膀。他走到傅茗蕊身后,气息喷在她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