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欠给她傅茗蕊的。
她笑了一声,看向自己那个窝在沙发上打游戏、自始至终都没有抬过头的表弟。
这样的纨绔,她得发多大的善心,才能容许他进厂子?
什么事都不干,只领一份清闲工资,真当她傅茗蕊是开门做慈善的了?
傅茗蕊这个表弟,从小就与她不太对付。
小时候她常被他欺负。父母只会安慰说:“你表弟从小是被你舅舅舅妈给骄纵坏了的,你当姐姐的就忍忍吧,以后进了社会,总会有人磨砺他的。”
可如今进了社会,他又想来她家厂子蹭口闲饭吃。
全然没有要受磨砺的觉悟。
翌日。
傅茗蕊不经意地问了一句:“程洲,表弟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办?”
程洲一边在镜子前打领带,一边说:“今年不是有一场秋招么?单独招他一个人太显眼了,我打算秋招的时候把他一并招进来。”
“是么。”傅茗蕊一边淡淡聊着天,一边用粘毛器为他外套滚上一圈灰尘,俨然是贤妻良母的好模样,“其实啊,你不答应舅舅他们也无妨。我跟我舅舅、舅母的关系向来都很一般,你也知道的。”
傅茗蕊滚完了一圈,低头看了看。
再没有那根染烫过的长头发。
“那可不行。”程洲立刻温柔地反对,“毕竟他们是你的家人,许炎也是你血缘上的表弟。就算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也应该答应他们。”
“小蕊,你放心,这件事对我来说不会太为难的。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
看着程洲喷完香水出门的背影,傅茗蕊心中讽刺。
换做以前的她,大概会觉得很感动。
觉得程洲为了与她相关的家人,真的在背地里默默做了许多。
可现在她只会觉得那是程洲的自我感动,是强者单方面的专权独断。
分明就是舅舅舅母的马屁,拍到了程洲舒服的地方上,让程洲答应了这件事。
他却还非要安一个她的名头,说自己做这些是为了她。
低头,傅茗蕊用手机发出了一条短信。
“今年秋招,我会把你和一个叫许炎的人安排在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