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下来,军帐被烧毁,这么多人总不能一直待在江堤上,已经有人开始计划下一步该怎么办了。
我震惊不已,我们明明不在现场,血月究竟用了什么办法,让我们有了在场的证据?我想起那天晚上,我要去后山,李丹子一直盯着我们,血月弄了个和我背影极为相似的人引开李丹子。难道这次她又用了同样的手段?
夏季的白天酷热难耐,没了帐篷的遮挡,一般人根本扛不住。当兵的还好,他们早已习惯吃苦,可这帮有身份地位的江湖人,又开始躁动不安。我们熬到中午,实在热得受不了,便和血月回了村子。村里早已人去楼空,一大半村民的家都被人占了,连我家也未能幸免。
回到家,几个血门弟子正在厨房生火做饭。我推开门,一个胖子举着饭勺,气势汹汹地说:“凡事总得有个先来后到吧?没看见爷饭都快做好了吗?”我一把抓住胖子,将他扔了出去。他的同伴见状,冲过来想救人。我掏出乌金刀,还没来得及指向他,他就认出了我,吓得扛起胖子,一溜烟跑了。
我把他们剩下的饭煮熟,做饭的时候,血月不见了。炒好菜后,我在自己住的厢房找到了她。她正翻着我小时候的照片,还把乱糟糟的房间整理得干干净净、井井有条,我看着都有些不好意思。血月瞥见我,笑着说:“别感动啊,我有强迫症,看你屋子太乱,忍不住就想收拾。”我挠挠头,姑且相信了她,喊她去吃午饭。
吃饭的时候,我问血月:“那两套潜水服是茅山四老偷的,也就是说,他们当晚也下过水?”血月沉思片刻,说:“这事有些复杂。以我对那几个老头儿的了解,他们没那么精明,很可能是被人利用了。”“利用?”“当了替罪羊呗。”
这几个老头儿年纪都不小了,平均年龄估计在五十五岁左右,个个看起来精明无比,实在不像是会被人当枪使的人。血月看穿了我的心思,扒了口饭,说:“再聪明的人,也有能利用他们的人,关键得看是谁。”
我瞟了一眼窗外,确定外面没人,悄悄对血月说:“你觉得他们背后的人会是谁?”血月想了想,说:“我第一个怀疑血无涯。除此之外,王师婆、苗疆蛊王和南洋降头家族的人,都有可能。这些人个个老谋深算,修为高深,最可怕的是,他们自视甚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