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我所知,你们此次从张家运出的生铁足有三千斤,而账册上却只记录了五百斤。”
袁尚俯身,几乎贴近郭恒的脸,“这三千斤铁料,若铸成刀剑,足可武装千人。”
郭恒脸色惨白,冷汗顺着脸颊滑落,浸湿了衣领。
“大人明鉴,商行与张家多年交情,有些…有些优惠价格实属常情。”
典韦在一旁冷哼一声,粗壮的手臂肌肉隆起,如盘踞的蟒蛇。
“狗屁!俺亲眼所见,你们装载的铁料压得车轴都快断了。”
堂外阳光透过窗棂洒入,照在地上的铁料样品上,泛着冷冽的光芒。
袁尚捡起一块铁料,在手中掂量,铁的冰冷触感与沉重分量无声诉说着其价值。
“郭恒,你可知私自贩运军用物资是何罪名?”
堂内一片寂静,只闻郭恒急促的呼吸声。
袁尚将铁料重重放回案上,发出一声闷响,如同法槌敲定罪名。
“若你如实招来,或可从轻发落。”
郭恒眼中闪过一丝挣扎,随即垂下头,肩膀微微颤抖。
“大人…这铁料确实是运往邺城,但并非我广济商行所用。”
袁尚眼神一凝,直觉告诉他触及了事情核心。
“那么,是谁?”
郭恒咬紧牙关,额头青筋暴起,显然在做激烈的思想斗争。
“说!”袁尚一声厉喝,声音在县衙大堂内回荡。
郭恒被吓得浑身发抖,继而突然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傲气,“大人,此事牵涉甚广,不是您想查就能查的。郭某虽小,却也是郭家旁支,广济商行背后是邺城郭氏。得罪了郭氏,就是得罪了整个冀州的世家大族。”
堂上一片寂静,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袁尚的反应。
袁尚凝视郭恒良久,忽然笑了,“汝以为搬出郭氏,就能吓住我?”
他目光如炬,直视郭恒,声音洪亮如雷,“天子脚下,王法昭昭!无论权贵豪强,胆敢触犯律法,欺压百姓,吾必将其碎尸万段!”
他心中冷笑,我堂堂四世三公之后,汉末顶级家族袁氏嫡系,会怕你一个小小的郭家?
袁尚缓步踱至堂前,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