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一听杨彦全松口的痕迹,立马再道:“久闻总案目清廉,住无定所,小人在城南有一处宅院,可暂供总目居住,租金好说,好说。”
廉希宪闻言准备斥责唐舫成死不悔改,却被杨彦全抬手拦下。
“租房区区小事而已,杨某现在头疼的是秋税正课,若能在七月底收齐,杨某兴许能睡个好觉。”杨彦全把条件摆上桌。
不要宅子,要政绩。那可是上万石的粮食,买十个宅子都绰绰有余,杨彦全的胃口大的很。
唐舫成权衡利弊了近一刻,艰难的做了决定:“总案目放心,七月二十八之前秋课入库,足两足称!”
“好好好,唐押司真乃州府干吏,适才多有得罪,且吃杯茶,待会儿杨某亲自送你出院。”
“不敢不敢,小人有错在先,惊劳总案目费心,改日定当摆宴谢罪。”
“那就这么说定了,杨某最爱吃宴席。”
方才还剑拔弩张的二人现在亲密如兄弟,谈笑间握手言和。
半个时辰后,杨彦全礼送唐舫成出了城防司。
“杨彦全你假公济私,放走枉法之徒,实在让人失望!”廉希宪好不容易忍着唐舫成离开,立马怒喷杨某人。
“杨某早就说了不让你来,你偏偏不听,如今又要指责杨某,若廉兄相厌杨某,不妨去与府君明说,也好过整日待在杨某身边生闷气。”杨彦全可不惯着廉希宪,直言看不下去就滚。
“杨彦全我是以朋友的身份归劝于你,你真是不识好歹!”廉希宪有些委屈道。
“唉!杨某不妨直言告诉你,吏员场上的事很少有对与错,全是利益之间的交互,如果你连这一点都习惯不了,与杨某也不是一路人。”
“君子有所为,无所不为!”
“打住,那是你廉善甫,莫要将杨某算上。今日就算咬死不放,顶多让唐舫成辞吏归家,但唐舫成本来就是土豪门户,没有了押司之位照样过的滋润潇洒。杨某让其补足秋粮可是大出血,杨某赚的很!”
事情要分主次矛盾,马氏的线可以慢慢查,但秋税万般拖不得,尽早收齐,州府满意,杨彦全也落个催收的功劳。
“放任这种人在押司位上本就是大错,今日他能出钱出粮,就意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