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理念无出挑,四平八稳。
“不急,在此之前本府有一事要问,州府衙门是不是有个叫杨彦全的孔目?”王鹗慢悠悠的问道。
何浩承闻言心中一惊:这个裙下讨欢之徒真得那骚妇疼爱,竟把话都递到了老夫子面前,这下可难办了。
陆之逸注重的字眼是孔目二字:老状元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说错?难不成老状元对其有提拔之意?杨瘸子何德何能啊!
“为何不答?”王鹗笑意不减的问道。
“确有此人。”
“那就对了,王文炳给老夫来了一封书信为此人说情,不知此人所犯何事?”王鹗明知故问道。
不是夏石!
王文炳,难道是龙图阁直学士、济南府知府王磐?那就是王恽的老师了,这厮什么时候和杨瘸子扯上关系了。
何浩承眼见瞒不住了,只能将事情的原委和盘托出。
“税银既已追回,便当秋税入库,不可再为难市坊百姓,以免闹的民怨沸腾啊。”王鹗吹了吹茶碗上的浮叶,美美的喝了一口。
陆之逸连连点头称是,心中再起波澜:民怨?老状元的耳目这么灵通吗?应是黄知信吧,毕竟他与栗亭侯的关系摆在那里。
“税银入库,分利归公。杨孔目的判决是不是重了些?”王鹗其实还有隐情,他上任必要拜会江相使,过襄阳城岂能不入屯田司访友?
何浩承大汗:还他娘的孔目!老夫子是铁了心要帮杨小儿啊,杨小儿命怎这般好:“是重判了,不过杨押……孔目也的确有错在先,国法在前,若无惩戒,只怕日后人人效仿之啊。”
王鹗如老僧入定般一动不动,本身就是眯眯眼,好似睡着了一般。
片刻沉默后,陆之逸硬着头皮开口:“不过话又说回来杨孔目并没贪渎钱财,只是办事手法有待商榷,幸未造成任何损失,且引出了利益熏心之辈,也是……功劳一件?”
何浩承脸都气红了:陆文仙你是真不要脸啊,有罪变有功,真是摇尾之犬啊!
“那就功过相抵,不必再提,你们以为如何?”
“全凭府君做主。”
“本府知道你们难,但本府也难,咱们就都勉为其难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