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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旦见到杨彦全的一瞬间下意识起身,眼中难掩震撼之色,多年前的人物面容又变得清晰起来。
“敢问大官人如何称呼?”杨彦全拱手问道。
“老朽姓陈,见过杨押司。”在光化城能让陈旦站起来说话的人不多,能让陈旦行礼的人就更少了。
“不知陈大官人与陈氏行会的陈景颂会长有何关系?”
“陈景颂正是老朽的侄儿。”
杨彦全一瞬间肃然起敬:“原是陈老会长,久仰了。”
“不敢,杨押司是青年才俊,老朽神往已久。”
二人落座。
杨彦全道:“大官人莫怪,杨某也是被逼无奈出此下策,司院人心不齐闹了笑话,整治之时与贵会产生一些小矛盾,得罪之处还望海涵。”
“无妨无妨,谁家都有些蛀米之虫,清除干净即可。若押司有不便之处尽管开口,老朽定助押司一臂之力。”
意外的好说话啊!不会是笑里藏刀吧。
“既然陈老会长这么说,明日杨某在春意楼设宴恭请光化商贾,望陈老会长从中说和。”
“好,一言为定。”
春意楼?一个烂俗的场所而已,若放在平素陈旦根本不会去那种场合,商人做到这一步也得附庸风雅,但谁让是杨彦全开口,陈旦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杨押司若有什么要求可以提前说明,老朽也好与家中众人通气。”
“墟市司改制,以往的事杨某也就不提了,以后希望本地商贾可以按时交纳足额过税与住税,杨某也好和州府有个交代。”
“税目关乎一州之治,我等商贾义不容辞,老朽也可在此向杨押司作保,只要押司在任一日,本地商贾不拖欠税目,更不会扰乱市场秩序!”陈旦毫不迟疑的说道。
“多谢陈老会长。”杨彦全恭身一拜。
“不敢当,杨押司快快请坐。”陈旦赔笑道。
“押司你看事情不就解决了吗?有些事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困难,大官人以及众商贾都是通情达理的人,只要押司不自食其言,一切皆可安稳平顺。”文小小如同早有预料的一般,笑的颇为得意。
“了然。”
之后三人相谈尽欢,陈旦也和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