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了,老夫近来身困体乏,时有头晕耳鸣,恐不久于人世啊。”文小小苍老的容颜上看不出一丝情绪波动,似乎在说旁人一般。
杨彦全眉头一紧,做思考状:什么意思?让杨某帮文家神童中进士?这不是开玩笑吗?四年时间让杨某当上礼部尚书吗?
“文公有话不妨直言!”
“文氏有一族女,端庄秀雅,知书达礼,正值婚配之期,老夫愿为押司保媒,促成好事。只要押司点头,老夫愿以半数家财陪嫁。如何?”
杨彦全沉默不语:还有这种好事?这老头不对劲啊!先是费尽心思帮杨某求官,而后又要以半数家财嫁女,杨某真有这么大的魅力吗?就算是以未来前程论,怎么看都是文彬舟的前途更加光明,这老头是不是已经病入膏肓,神志不清了。
“罢了,押司也不用急着回答,好好考虑吧。”文小小不愿逼迫过紧弄的适得其反。
“多谢文公体谅。”
若是此事放在年前,杨彦全想都不想便会答应下来,但如今杨彦全更想攀夏石姘头那条线,至少夏石已经放出信号了,希望很大。
相比较史家而言,文小小就有些拿不出手了,杨彦全得先顾着夏石,摸清楚夏石的路子再说。
值此刻,一家仆入亭。
“老爷,陈公求见。”
文小小微微点头,笑着看向杨彦全:“押司,你等的人来了。”
两刻后,文小小换了一身衣物,与陈旦相会正堂中。
“押司。”
“大官人。”
陈旦与文小小相交三十余载,双方利益一致,交情深厚。
“押司这次是否看走眼了?那人似乎想法不少啊!”陈旦落坐后直抒胸臆。
“年轻人有想法是好事,付诸行动更加难得可贵,大官人为何不让一步?”文小小邀陈旦饮茶。
“让一步吗?”陈旦轻抚花白的胡须,心中做了一番权衡,继续说道:“却也没什么大碍,不过押司可否安排陈某和那人见一面,有什么话当面说个清楚,以免押司难做。”
“你们二人想到一起了,杨押司请出来吧。”
杨彦全整理衣袍,一瘸一拐的从内堂走出,尽量表现的神色淡然,自持风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