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
常举文初闻夏石派人来探监,心中不免有所疑惑,但也不敢怠慢,毕竟常举文的叔父做过屯田司的官,对夏石的身份有所了解,知道她是史家的人。
“太学生史润见过吏长。”史润礼数周全,加之风度翩翩,站在此处如同鹤立鸡群。
史润?史家!
在皇宋为官为吏谁不知道史家啊,史嵩之从郑清之手中接过大旗,俨然成为旧党魁首,在朝堂上能和杜范、吴潜、董槐一脉的新党不分轩轾。
“有礼有礼,不知郎君可是四明人?”常举文再套问了一句。
“家翁史嵩之。”史润今日是来救场的,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
“原来是小公爷,失敬失敬。”常举文堆笑拱手大拜。
“吏长无需多礼,学生来此是受家母的嘱托,送些饭食给杨兄长,望吏长行个方便。”史润眉头微皱,平淡开口。
“方便方便,保贤兄弟与我相熟,此次我也会尽力为之周旋。”常举文只在心中一惊,口头上的话立马递个亲近。
“有劳吏长,学生告辞。”
史润没必要和常举文解释太多,只需让其知道莫要为难杨彦全即可,反正路是杨彦全自己选的,吃些苦头也是活该。
“我帮小公爷找个车马。”
“不用。”
史润来匆匆去匆匆,只留下一个食盒。
常举文看着食盒发了会儿呆,眼中多是空洞,也藏了一丝丝艳羡。
一刻后,常举文提着食盒入了刑房。
“尔等这是作甚?杨贤弟并未过堂提审,亦非定罪之身,尔等安敢私自动刑?还不速速放了杨贤弟!”
两位狱卒一脸懵懂态:不是?常手分癔症了?
“杨贤弟适才是个误会,望贤弟不要放在心上,为兄给你赔礼了。”常举文拱手笑盈盈,完全没了凶狠。
“无妨,常手分是深明大义之人,断不会做出刑讯逼供之事。”杨彦全就坡下驴,顺带瞟了一眼常举文手中的食盒。
“方才小公爷来过了,杨贤弟真人不露相,想不到竟有这层通天关系。”
“呵呵,都是些旧事罢了。”杨彦全暗自舒了一口气,看来慈幼局没有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