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都有些咬舌,却也兴致高昂。
“冶功,你以前把云海帆常挂在嘴边,如今自己也成了破浪船,不知能不能顶住惊涛骇浪啊。”史嵩之对全绩有敬,有畏,有情,说的也都是实话。
“天知道,入了京再说吧,不过荆襄的舵兄长可要开稳了,莫要因一时之利自毁前途,我等方能同舟共济,乘风破浪。”全绩并不是喜欢说教敲打史嵩之,而是史家这重身份很容易把史嵩之推到全绩乃至赵官家的对立面。
“冶功之言某必铭记于心,若有驱使,定当尽力。”史嵩之起身为全绩酙了一杯酒。
“那某确有一事,据闻荆襄厢军高达四十万,每年朝廷拨款输粮,地方多有补给,某不知兵马何在?”全绩如今主管天下兵事,此间他自是有权过问。
“这……”史嵩之对全绩的突然发难有些哑口,这种是天下共知,所用消耗在屯田卒,两浙、川蜀亦如此:“冶功,北境一战,荆襄输粮殆尽,屯田卒也是要吃饭的,且屯田卒还可调为开路兵,粮兵。若日后起了战事,征调民夫极其麻烦,而且民夫未加训练,效率远不如屯田卒。”
“兄长是不是搞错了,某问的是耗资巨大的厢军,而非自给自足的屯田卒。”
“相帅,下官即日上劄子,让朝廷共议此事。”史嵩之起身拱手,不敢再做玩笑。
“兄长,某就是随口一提,莫要紧张,饮酒饮酒。”
“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