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可截然不同。
“全绩何在?”内侍看了一眼退回去的孟珙,神态一正,接下来便是重头戏。
“末将在!”全绩着银甲,单膝跪地。
“官家有言,相帅不必行跪礼。”内侍神色比全绩还紧张。
“是。”全绩拱手弯腰,对相帅这个称呼有些陌生,要么是使帅,要么是使相,这个相帅可太重了。
“殿前都指挥使全绩统领全局,指挥有方,立有不世之功,朕心甚悦,擢指挥使全绩为枢密使,上护军,兼兵部尚书衔,另赐长安侯,开府绍兴、临安、长安三地,世袭罔替,门楣不衰。”内侍读到后文声音越大,众将皆惊愕,这份荣宠只怕他们难及边角。
“相帅?侯爷?”内侍轻唤出神的全绩。
“拜谢圣恩。”全绩出神倒不在官位,而是枢密使加兵部尚书,看来官家是提醒他该回朝了。
内侍即退,众将皆单膝跪地,文臣也做拱手:“拜见相帅。”
“都起来吧!今日就到这,明日来府衙议事,都退了。”全绩说罢,众将兴高采烈的出了中庭,唯有孟珙、杜杲、余玠、曹友闻四人停在庭院。
“呼!既然朝廷已经有了旨意,奇袭邓州,入主河洛之事暂时搁置吧,确实甘陕、川蜀、京湖、荆襄的百姓也负担不起了。”全绩抬手示意亲卫褪去甲胄,而后靠坐在台阶之上,环视众人说道。
“相帅如此一来太可惜了!灭金近在咫尺啊。”孟珙也席地而坐,拳头猛砸腿甲。
“朝廷的思量也没有错,这一仗动用了几百万人,除了战场甲士,死伤最多的便是民夫,各州府库都见底了,再打下去百姓难过冬啊。”曹友闻是文臣出身,更多着眼的是地方内政。
“相帅,这朝廷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是枢密使兼兵部尚书,不应该是枢密使兼左、右丞相吗?”余玠在高层政治觉悟上并不敏感,还没有察觉到其中的关系。
“军政要分离了!日后武将官衔与文臣平齐,这也是甘陕一仗打赢的结果。”杜杲拳头紧握,感叹一切没有白费。
“那言下之意就是相帅是天下兵马大元帅了!”余玠脚底都有了汗,对敌他无畏,但在官场他比谁都谨慎,这是多年来吃苦的教训。
“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