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小童起身拱手,对陆礼祖格外尊敬。
“好,全执你来说说看。”陆礼祖对这位聪慧而又懂礼的全家幼子十分喜爱,相较于他那位跳脱的父亲,全执更懂得什么叫做尊师重道,学做竹节端人。
“此诗寄托了陆公对家国的深沉……”
“执哥儿,执哥儿,朝廷来旨了,速速去前院接旨!”一老吏在学堂外高呼。
“先生见谅,学生去去便回。”全执不慌不忙起身,向陆子约施了一礼,后方众童已成哄闹态。
“肃静!你且去吧。”陆子约一抬手堂中鸦雀无声,而他本人静静望着躬腰离堂的全执,神情若有所思,这个孩儿从一出生就被身旁的人给予了厚望,打从读书开始便严于律己,一刻也不敢懈怠,长此以往不知是好是坏。
全执出了学堂,便见女官周柳儿在侧等候。
“执哥儿。”周柳儿是慈元殿出来的女官,至今还领着朝廷的俸禄,专职照顾全家长子。周柳儿说话间轻车熟路的蹲下身子,为全执整理衣衫,外加叮嘱:“执哥儿去了前院,与老主人同站一列,大娘子在后与肃哥儿同列。”
“大母呢?”
“不在其列,这是执哥儿作为家中长子第一次接旨,莫要失仪,宣旨期间不可言语。”
“了然。”
片刻后,全执至前院,一众人静立,唯有汪沁身侧传来高声。
“哥哥,抱!”
咿呀学语的全肃是全执的更小迷你版,头上刚刚扎正的缁撮儿就因为这一会儿的吵闹又变歪了,小全肃可不肃,极其活泼,与文静的全执形成鲜明对比。
“不可吵闹!”全执瞪了一眼二弟,口头上也十分严厉,但却默默牵起全肃的手,与其并立于汪沁身侧。
汪沁浅浅一笑,轻抚全执的额头,执哥儿打记事以来就让她放心。
“全押司,这……”宣旨内侍尴尬一笑。
“无妨,宣旨吧。”全有德已经见惯了大场面,这几年来全家最不缺的就是朝廷来的圣旨。
“中书门下:殿前司都指挥使全绩力抗蒙军,收复秦关陇土,功在社稷,朕心尤慰,擢指挥使全绩为长安侯。”
全有德心头一震,身形有些恍惚,祖上几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