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出征了吧,她到底算是个什么官职?统帅哪营兵马?”一卒向火前凑近了几分,一脸好奇的问道。
“哪营兵马?呵!只怕是一卒也没有,要不把你划归到她帐下听用如何?”
“休得胡说?某才不去。”自宁宗朝以来史弥远拨乱反正,大肆宣传理学,对女子为将这件事兵甲都持反抗心理。
“为何不去?放眼大宋武力能胜过杨将军的屈指可数,你有何本事看不起人家?”
“某可不敢,但不去就是不去。”
“你们懂个球儿,杨将军以前和反贼李全是夫妻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李全旧部这些年来死的死,屯田的屯田,剩的还有几人?大宋又不是李全叛军,要文有文,要武有武,且不说文韬武略,统辖三军的全帅爷,哪个将军提出来不能独挡一面?赵帅、彭帅、孟帅、江帅、曹帅,还需要列举吗?”
“却是如此,这马革裹尸可不是闺房绣花啊!”
“哈哈哈!”
一丘八的粗鄙之语引得众人接连大笑,全然没有察觉到已走到帐后的杨妙真。
若放在平时,以杨妙真性格定会出面赏那人几鞭子,但今日杨妙真却做了怯步,不知为何这刺耳的话语变得理所当然,年少时的巾帼之心被现实一点点的磨灭,现在剩下的只有一堆空职以及全绩的口头承诺,这些东西在某人看来很值钱,但在杨妙真心中一文不值,倔强要强的性格也从未改变。
这一年,杨妙真三十三岁,已过了满是幻想的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