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殿前司衙门。
一个时辰后,衙前,李宗勉惊见眼前之景象。
衙门口横七竖八倒着几十具尸体,庭院内更是处处血渍,李宗勉一路小心翼翼的绕开血滩,入了大堂,堂中左右站十数位将领,堂上全绩正在翻阅殿前司的卷宗,而堂下绑缚一人,正是殿前司虞侯夏震。
“全帅,这……”李宗勉也是第一次称全绩为帅,今日这场面让他大开眼界。
“哦!着作郎来了。想必官家要提人吧,人在此,要不本将派人帮你送去。”全绩谋划了整整一个月,当然知道其中的动乱处在哪里,只要他治住了夏震,那一切都变成口舌之谈了,故而他昨日让百余位甲士化作百姓入城暗伏,今日三更天直闯殿前司衙门,不给夏震调动兵马的机会,才有了现在的局面。
“多谢全帅。”
“着作郎一路慢行。”全绩摆了摆手,夏震被押出了大堂,而他自己继续在堂中阅览卷宗。
“走快些!”刘整一脚踹在夏震的后腰上,将其栽了个踉跄,李宗勉尴尬一笑也不好说些什么。
“尔等以卑劣手段胜之不武!”夏震到现在也没有接到史弥远的命令,对忠义军防备过于松懈,不然他绝对有反抗的机会。
“什么就胜之有武了?让你带着大宋的禁军与我忠义军大肆厮杀一场,最后弄个两败俱伤的局面?看来你还没有认清局势,你只是一个殿前司的虞候,想与我家全帅相提并论还差得远呢!”刘整毫不留情地数落着夏震,在他看来这种靠着殿前犯上爬上来的将领还不如那边境扛锄的屯田小卒。
继,一身血渍的夏震被押送到了选德殿,薛极见状心头凉了半截,看来是赵官家在故意戏耍他们。
“夏卿你怎么弄成了这副模样?”赵昀一脸平静的问道。
夏震看了一眼史弥远众人皆在,心头松了一口气,开始诉苦:“回禀官家,全绩这厮简直是无法无天,夜闯殿前司衙门,杀我衙卒百余,把末将绑缚起来,末将观其行事态度似有谋反之意。”
“哦!是吗?全绩要谋反?”赵昀哼笑问道。
薛极连摆了几次眼色,心骂夏震这武人蠢如猪,还看不清当下的局势,说什么全绩谋反,全绩是什么人?那是赵官家的五哥,精心策划倒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