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说的坏事做多了,害怕半夜鬼敲门,处处对人都生了提防。
“官家不开口,全绩的这七万人谁也动不了,接下来各方要小心谨慎些,尽量收敛自己的言行,莫要让人抓了把柄。”史弥远还是那副不管不问的态度。
“史相真当要放任其长久?”梁成大再问。
“那你说该怎么办?全绩是什么人你不清楚吗?他杀得了赵竑,杀得了李全,这天下还有谁他不敢杀吗?现在谁敢再逼一句官家?你有几个脑袋?”史弥远现在的态度是越发消极了,不知是真受了师范小和尚的影响,对亲人故友生了愧意,还是年龄大了,胆子小了。
“早知道当初就不应该让全绩在京畿驻兵。”李知孝说了一句马后炮,史弥远也全当没有听见。
半个时辰后,二人也抱怨够了,相继离开了丞相府。
值此刻,内堂中才走出一人,正是同知枢密院事袁韶。
“彦淳,你认为孝章说的可有理?”史弥远方才便是和袁韶在饮酒,袁韶这人深精说话的艺术,借着同乡之谊谈些风花雪月,深得史弥远之心。
“不无道理,荣王是个没有野心的人,他的确不喜欢政事,强行参与必定后方有黑手,官家日理万机对这种事肯定是不屑,那就只剩下与荣王自好的全绩了。”袁韶抚须说道。
“他煞费苦心做这事有什么益处吗?即便是让官家知道,老夫只要说已经选好了墓地,与阿育王寺毫无瓜葛,即便官家不信,也不能拿老夫如何。”史弥远早就想好了退路,这也是他稳坐船头的原因。
“嗯,不过这种人还是提防一下为妙,有兵权,有心机,下手又狠,不容小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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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来了,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