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查也无处可寻。
“没有,一应卷宗老夫都妥善保管着,冶功既然想用,拿去便可。”崔与之说到此处神色微微激动,似乎很希望促成这件事。
“崔帅,当年贪墨忠义军军粮最多的是何人?”
“宗正少卿梁成大、右谏议大夫李知孝、将作少监赵汝述三人。怎么?冶功想动这三人?”崔与之再问。
“这要看证据是否确凿?若这三人真贪污了大量银钱,京畿衙门请不动,绩却要请来问问。”全绩微微点头道。
“人道是四木三凶,冶功可知这几人身后立的是谁?”崔与之冷言发问,语气中有无尽的埋怨。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崔帅也不必说,绩自有考量。”全绩这次回京要动的人有很多,想动主干,就要先剪旁枝。
“好,老夫可以明确告诉你,证据确凿无疑,这都是老夫花费了大量心血收集的东西,不参半点虚言,也不加任何污蔑。”崔与之想听的就是这句话,全绩有这份心,那就不怕史弥远再做一次全体请辞了,世间事有一无二,若真是再逼一次赵官家,只怕任何人都不好轻易收场。
“口说无凭,崔帅先移交卷宗吧。”
“好说,冶功随我来。”
同日傍晚,丞相府。
梁成大与李知孝二人入堂拜谒史弥远,一入堂梁成大便向史弥远诉苦。
“史相,师范和尚的事没法做了,荣王临门插了一脚,要保师范和尚,临安府的流言怕是止不住了,估计现在已经飞到了官家的耳中。”
“荣王从来不管闲事,这次的举动为何会如此反常?难不成有人在背后挑拨?”李知孝有意无意的把矛头引向全绩,当然这番话也是说给史弥远听的。
“荣王要保,说明官家已经知道了,此事也就没有必要了,停了吧,以后也再别为难那小和尚,若那小和尚真出了事,反倒是说不清了。”史弥远今日心情不错小酌了两杯,说话声音都比平常高了许多。
“史相,全绩蛊惑手下将领不让他们去地方任职,这七万大军是针插不进油泼不透,根本没有地方安排其他人手,长此以往,只怕在京畿养成一股骄兵。”李知孝与全绩其实没有什么私人恩怨,他对全绩是畏惧,是害怕,这就是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