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席淡青裙的汪沁站在台阶前。
“全牢头,这身衣服很适合你哦。”汪沁轻盈步伐跳上台阶,随口调侃着全绩。
“哈,某亲自挑选的,是不是有几份怪侠风采。”全绩说起了那日与汪沁一同听过的猎奇文章。
“看来你不需旁人安慰。”汪沁几日前曾向祖父抱怨过全绩如今受到的不公平待遇,但汪纲只回了一句这是最好结果,若全绩出堂作证,世间恶人有的是,弄不好全绩有性命之忧。
“旁人的安抚自是不需要,某向来心宽,不过小服妖的安抚,某爱听的紧。”全绩说话间坐在台阶处,目眺远街。
“全绩,翁翁说这件事很难办到,他只能尽力而为,若实在不行,便报上朝廷,由官家处置。”汪沁立在全绩身侧,牢房中传来的恶臭味道让她连连皱眉。
“哈,小服妖,某有时候觉得做官还是无趣呀。”汪纲传的这句话让全绩有一些心冷,报上朝廷那就必须经过史相之手,何书元又是史相门生,只怕此事会石沉大海。
“你莫要自责,这事很难的,翁翁说需要千百个全绩才能扭转大宋如今的风气,翁翁很看重你。”汪沁说的越发小声,俏脸也生了微红,似乎在暗指其他事。
“老知府谬赞了,大宋要多些老知府这种守国基石才有用。”
文人掌国,气节为重,这本该是赵宋最大的优势,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懦弱守成,懈怠贪腐开始横行,大宋文士深深的陷入了这个泥潭之中,即便有一二璀璨,也会被大势冲刷得黯淡无光,譬如申洋,也许在五六年前他会义无反顾的抗争到底,但现在变成了芸芸蛀虫中的一员。
“小服妖,你说某不管这破烂摊子,带你远走高飞如何?寻一湖泽,结庐垂钓,观那千山暮雪,行那竹杖芒鞋,那怕日月倒转,也求个自在舒畅。”全绩说话间抬手握住汪沁的柔夷,说的十分自然。
汪沁则浑身一颤,脸颊绯红,这是全绩第一次牵她的手,对全绩说了哪些话她似乎都听不见,但她也不反抗,乖巧的坐在全绩身旁,伴他走过此刻失落……
同月,由于涉案人数之广,汪纲整顿绍兴官场以失败告终,只能将此事禀明朝廷,请求官家圣裁,为此汪纲同附了一份乞俸祠的奏章,章文中言明对绍兴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