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我用二胡吧,你们想听什么曲子?还是《赛马》?”文建凡问道。
“行,您随便,您喜欢就行”。观众也不挑剔。
“嗳,咱棋院里就他厉害,去年还不行,今年他这笛子是玩出了花了,这要是搁以前,还下什么棋啊,直接天桥上支个摊儿,每天打赏的钱都够一家子生活的了。”
“你可拉倒吧,咱们体委的日子算是好过的了,咱们这围棋虽说是四旧,但音乐界、文化界那是咱们这些人能混的吗?他们还不如咱们呢,再说现在哪里还有天桥卖艺的?”老王回道。
“这小子上次被调查了两回,人家根正苗红,没啥事。咱们还是安心听曲儿吧。”副领队说话了。
二胡拉《赛马》,才算是绝配,喷弓、颤指音、连顿弓、拨弦,中间还加上一段大家都不怎么熟悉的《野蜂飞舞》,文建凡也算是把二胡玩出了一个新高度来。
“好,小伙子,你这是加了花的吧?我怎么听着像是春天里蜜蜂在飞的声音,您再来一首呗!”
“是啊,这么好听的曲子,您给再来一首,让咱们也过过瘾啊。”
被大家这么一说,棋院里的老家伙也都开始起哄,让文建凡再来一个,那边小本子的棋手也过来了,他们是来凑热闹的,压根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成,那我拉一个《枉凝眉》吧。”文建凡说罢又开始摆弄起了二胡,他也不要观众们催,想到什么曲子就拉什么曲子,高兴了还把笛子和箫也一起用上,有些会唱歌的歌曲大家还一起跟着节奏唱起了歌儿,小小的车厢里成了一个音乐会的现场。
外面的人根本挤不进这节车厢,只能依稀听到里面有乐器的声音,最后还是乘务员和乘警才把人群轰散,这是就听得有人在尖叫:“哎呀,我坐过站了!哈哈,为了听您的演奏,我都坐过站啦!”
周围也都是善意的笑声,“同志,这您可怪不着这位小同志,他可不知道您要下车的。”
“不怪他,不怪他,下了车,再坐回来就是了,难得听到这么动听的曲子,小同志,您是哪个文工团的吧,我这有些特产,送给你啦,希望下次旅途我还能碰到您,谢谢了啊。”
“他可不是什么文工团的,人家是国家棋院的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