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的作用是把事物恢复到它原来的模样。”东朗解释道,“现在的再生安瓿便是眼泪经过诸多提炼流程的产物。当一个失去手臂的人使用再生安瓿,有手臂的模样就是他认知中自身原本的模样;如果一个头上有坑的人使用了再生安瓿,就会把头部完好无损的模样认为是原本的模样。”
格里高尔:“那么在脑叶公司支部…以虫子的形象死去的人们…”
李箱:“可以这么说,那些人都处于一种被催眠的状态。如果在一个封闭、安静的地方反复听着一个声音说“你是一只虫子”…我们的潜意识中就会被灌输进一只虫子的形象。”
“确实如此。只有以“人类”这个观念进行提炼和稀释之后,它才会变得有效。”东朗继续道,“但是,如果接触没有进行任何“解释”的眼泪本身的话…它就会把人带回到根源…人类最初的形态。”
格里高尔:“最初的…形态?”
林渊面对这奇点也是十分好奇:“也就是说,现在的三朝可能已经被回溯到了一个单细胞生物?”
浮士德:“按照东朗先生所述,极有这个可能。”
“准确来说应该是能够帮助你回到那种状态?不过…尽管如此,好像还是无法达到那个最初的形态。因此,它虽然能够消除痛苦,但是…”东朗看向了冬柏,“所以,冬柏,你满意了吗?你是正确的,而三朝应该在眼泪中变成了人类最初的形态或者其他什么类似的东西了吧。恭喜你。现在,你究竟想要什么?”
“奇点。并且通过使用概念焚化炉来永久地摧毁奇点和所有与它相关的东西。”冬柏缓缓道。
“概念焚化炉么。这次也要用那个?所以呢,冬柏…如果回到那个一无所有的时代…然后呢?刀耕火种、茹毛饮血…这就是你想要的生活吗?然后去哀悼那些被砍伐的树木和死去的动物?你瞧,冬柏…以这样的心态…只能活成原始人。这真是你想要的吗?”
“你…总是在提出些愚蠢的问题呢。不论是现在,还是那时。”冬柏并没有因为东朗的话语而动容,“为了消灭丑恶的你们,我们决定将丑恶的技术作为武器进行对抗。因此,在我们设想的未来,将不会有任何人存留。这就是我们为什么能够从对生存的迷恋中解脱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