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净月摇摇头:“你照我说的去做便是,武举在即,京中很快会再起波澜,会有大事替我们吸引注意。”
若真有人上钩,得来的结果,想来不会令她们满意。
*
同一时间,椒房殿
三皇子早已解了禁足,不过被时疫染身,亏损了身子,一直在将养。
闻言如遭晴天霹雳:
“母后,你说的可是真的?父皇,要纳孩儿的女人为妃?!他,他怎么能……”
皇后平静纠正三皇子的话:“慎言。裴家姑娘与你一没定亲,二没有互换信物提前定下,她跟你毫无关系。”
“可……”三皇子再也维持不住往日的阳光爽朗,扭曲着一张脸,“可河东裴家不是……不是早早与我们来了信,约定好裴织锦此行入京,给我当侧妃?”
皇后闭了闭眼,声音逐渐冷淡:“你是在质问本宫?”
要不是寻芳宴时,三皇子执意不选成远侯府林净月,她又怎会百般帮他谋划,误打误撞惹了陛下的眼?
那封册封唐映柳为三皇子侧妃的圣旨,就是在警告她,也是在警告三皇子,不要妄图谋夺不属于他们的东西。
譬如太子之位,又譬如皇位。
皇后隐隐有些后悔,早知皇后的宝座,就是个立在后宫的靶子,只怪镇国公府贪心,全力推她上位。
也怪她自己,被眼前的荣华迷了眼。
却忘了前边被废的两位皇后,个个家中都是权臣,手握实权,远胜过镇国公府。
“儿臣,不敢。”三皇子赶紧请罪,又说道,“可是……母后,若不能与裴家联手,那储君之位,还能落到儿臣手中吗?”
太子纵然被父皇不喜,可是锦仪先皇后的唯儿子,父皇,绝不会废太子。
皇后沉默了一瞬,揽过衣袖,以手沾茶水,在桌上写了个字:
“东宫,一时半会儿动不得。本宫听闻淑妃另有谋划,你暗中推波助澜,叫她得偿所愿。”
三皇子探头一看,水痕划在桌上,留下个‘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