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这个原因,他们显然在事前做了准备,每个人都准备了一套诺盖人自己的衣服,诺盖人也有包头巾的习惯,在军服外面罩上一件诺盖长袍,或者干脆就穿着诺盖人的衣服,这在外人看来与当地的乌兹别克人、塔吉克人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哈拉奇出发了,果然,他让自己这个旅的士兵全部穿上了诺盖人的夏季宽松长袍,然后包上了头巾,武器则是携带了特鲁琴的,对于犍陀罗地区的普通人来说哪里分得清?
他们打着一面白沙瓦乌兹别克人特有的旗帜。
一面“月即别山鹰旗”,旗帜是用羊羔皮制成的,旌齿则是粗大的老山羊白毛,当中绣着一只在扎拉夫尚流域、突击斯坦山特有的山鹰。
布哈拉汗国最近五十年混乱不断,大量的乌兹别克人涌入到阿富汗北部,这些人自然也想念家乡,让他们聚在一起的不是宗教因素,也不是某位大贵族,而是这种月即别山鹰。
山鹰通体黝黑,但头部是白色的,爪子金黄,是布哈拉人最珍爱的动物,如同女真人珍爱海东青那样。
如果还是在阿富汗北部,乌兹别克人兴许不会太过想念家乡,但到了遥远的马尔丹盆地、犍陀罗一带,他们急需一种能够区别于普什图人、旁遮普人、锡克人的东西,于是“月即别山鹰旗”就应运而生。
对于这一点,特鲁琴情报机构早有了解,既然是奇袭白沙瓦,哈拉奇也打上了一面。
他们沿着印度河西岸北上,在伊萨海勒附近进入卑路支高原荒漠地带,沿着一条以前由信德商人踩出来的道路逶迤北上。
五日后终于抵达了科哈特盆地(白沙湾以南)。
作为出身于乞塔德秘书、近卫营营长以及克里米亚半岛贾博伊鲁克诺盖部王子的哈拉奇,一方面自然按照特鲁琴军的规制在前后左右布置了侦骑,一方面又采用了游牧部族惯用的方式,通过天气、风向沙尘、牲畜粪便、足迹来辨别敌情。
既然是奇袭,自然采取了“强遮蔽”的方式,当然了,他们只对行人施行了强遮蔽,并没有对当地的牧户施行这一措施。
他么这一措施咋抵达科哈特盆地之前一直畅通无阻,直到抵近之时。
他们发现了一支同样打着“月即别山鹰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