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广东的移民来说就有些凉意了。
小溪边树木较少,阳光充沛,来自广东惠州府的移民郑阿水的儿子郑平安便在这里晨读。
郑平安也是谢苗的同学,刚来时身材黑瘦,现在略微饱满了一些,他是赫瓦伦斯克学堂的尖子生,以前在惠州的时候就读过私塾,家里又做些小买卖,精于计算,到了这里更是如鱼得水。
特鲁琴的学堂是新式学堂,虽然也有之乎者也,但并不是全部,郑平安正在读的既不是古文,也不是物理化学,而是俄语。
对于这里的俄国人、日本人、朝鲜人子女来说,修习汉语是他们必须要进行的,而对于华人来说,从中学开始就需要他们从俄语、突厥语、德语、法语、西班牙语选择一门作为自己的外语。
郑平安选择了俄语,现在显然隐隐有些后悔,俄语那难读的弹舌音让他有些生不如死。
不过作为华人来说,唯一难不倒他们的就是勤奋,晨起在小溪边沐浴着温暖的阳光就读已经成了村子里一景。
奇科夫此时倒是没有任何嘲讽的神情出现。
他是知道的,华人,才是村子里最高贵的,因为全国通行的官话就是汉语!
而读书人依旧在这个帝国十分吃香,无论你干什么若是没有读过书那是没有前途的。
想到这里,他不禁指着郑平安对着谢苗说道:“看到没有,你如果有他一半的努力也不会在班上成绩靠后了”
谢苗有一头金黄的卷发,此时,他骑在那匹稍矮一些的母马上,腰间挎着恰西克马刀,背上背着一杆燧发枪,听了父亲这话有些不服气。
“郑平安确实厉害,连我们的校长都说他极有可能进入特鲁琴大学学习,但那又怎么样?我的体育、军事成绩远比他好!”
一缕阳光正好映照在谢苗布满雀斑的脸上,连脸上细细的绒毛也纤毫毕现,奇科夫听了提起马鞭就抽了他一下。
“你个小崽子给我闭嘴!”
父子二人的动静自然影响到了郑平安,如果还是在广东,郑平安会秉持先生灌输的“两耳不闻窗外事,一生只读圣贤书不予理会的,但特鲁琴的教育显然与大清不同。
他站了起来,双手抱拳略施一礼,然后用蹩脚的俄语与父子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