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中间那根最高的主桅杆上,同样端坐着一个人!
这样的人一般都是了望手,他们会坐在一根斜桁上,或者专门为了望手配置的简易座椅上。
这也没什么特别的,看来这位“执剑者”正在训练海军耶尼切里进行船上作业。
但贾德猛地将望远镜放下了。
他发现了一个可怕的事实。
那了望手同样在端着望远镜望向自己!
他刚才犯了一个错误,完全没有遵照情报人员的操作手册中的“远程观察”篇进行作业,而是大大咧咧将自己的头部露了出来。
虽然在这样的距离上对面不可能看清自己的样貌,但对面如果是一个有经验的观察者的话,就一定会发现这里有人!
来之前的路上,他还发现了一个细节。
湖泊东边十里左右的地方以前本是人烟稠密之地,但现在不光是那些房舍不在了,连田地也荒芜起来了。
“就为了在湖里训练海军?还是风帆战舰,针对的还是特鲁琴,这有意义吗?太过大题小做了吧”
他突然想到一事。
“自从我国与法国交好之后,那位以间谍闻名的迪翁也曾来到此地,而法国人如今与奥斯曼人正打得火热,为了对付我国,难道他就没有将间谍上面的一些事情说给奥斯曼官方听?”
“训练耶尼切里海军显然是真的,但将基地围起来,就能将别有用心者吸引过来,然后将其除掉,难道不是一个另外的计划?”
贾德马上收起望远镜,然后迅速下山朝着伊斯坦布尔方向跑去。
一边跑一边又想起了一件事。
“他们在陆上军营的布置也有可疑,以往,一般人是不允许上宣礼塔的,但我在进入军营的一刹那就有芒刺在背的感觉”
“这种感觉显然不是来自周围监视自己的耶尼切里,而是在宣礼塔上,这在伊教世界是极不寻常的”
“于是,便只有一个原因”
贾德很快就追上了驼队,然后在天黑前回到了伊斯坦布尔城。
进入临港区后,也不知怎地,他今日的感觉特别不好,这对他这个被情报局训练了十年时间,而且从未犯错、屡立大功的优秀行动组人员来说实在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