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香港岛的特鲁琴蛮贼并不存在似的,往来的人群依旧像往日一样热闹。
俄木布和另外一个平素颇受老把头器重的勇卒一起来到了这里,那人才走了几步,便受不了一连串上百艘疍户船只女人的撩拨就跳了上去。
俄木布摇摇头,他继续朝前走,对那些站在船头撩拨的女人充耳不闻,走了一段后便是画舫区了。
这里的画舫有大有小,与那些连一盏灯笼也没有的疍户船只相比,每艘画舫上面至少点了两盏灯笼,加上阔大舱室里的烛光,将船头船尾映照得灯火通明。
船头也站着女人,不过都是上了年纪的,后面还有一个精壮汉子,对于俄木布这种勇卒显然瞧不上眼的。
画舫也不少,俄木布走了半晌才走到最后,然后不远的地方又是一排疍户船只。
令他没有想到的是,靠近疍户船只的竟然是其中最大的一艘画舫,那上面一气点了八盏灯笼,舱室也有两层,站在船头的连老妇也没有了,而是一个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年轻人。
他笑盈盈地站在那里,若是见到衣着不俗者,便高声招呼,似乎与他们很熟似的,若是一般人物也是笑脸相迎。
俄木布定睛看了看,只见那些大灯笼上都写着四个字。
汉宫秋月!
就只是这里了,他走了上去。
那人见到是一个穿着勇字营号衣的人,脸上虽然依旧挤着笑意,但显然比刚才就差多了,不过他并没有出声驱赶他,虽然只是勇字营的大头兵,但也不是寻常百姓。
他笑道:“这位兵爷,你是找人,还是游玩,抑或要上来玩耍?”
一看就是八面玲珑之人,虽然不敢相信这样的人也会上船玩耍,但如果真是深藏不露的他也不能得罪了——最近绿营大肆扩兵,不少以前的千总、把总为了将自己的亲戚塞进来也是下了功夫的。
若是这样的人,身上肯定是有银钱的。
俄木布一个箭步就跨上了船只,那人有些目瞪口呆,“这位爷,你真是来玩耍的?可别怪我没提前告诉你,我汉宫秋月画舫每晚最少要五十两!”
俄木布没有理会他,而是说道:“对不住了,我是来找人的,这里有一个叫哈虎的吗?”
“哈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