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无论射击精度如何,在这个距离上对对方进行一拨射击后,在只剩一百米,在双方马匹的速度都已经提起来的情形下,对方多半不敢,也来不及再施射的。
如果是一百年前的满洲八旗可能会那样做,但现在的他们显然不会,虽然他们依旧称得上精锐,但显然没有以前创业时的那份冲劲儿。
抵近时,特鲁琴骑兵手中的手枪打响了,突前的八旗骑兵顿时扑到了一大片!
穿凿!
“啪”
“啪”
“啪”
“当”
啪啪的手枪声中夹杂着零星的冷兵器撞击的声音,但这阵声音并没有持续多久。
在窑场后面的小山上,也有一些胆大的窑匠藏在那里,见到己方平日畏惧万分的八旗兵,还是八旗骑兵出现后,不用说心里还是满怀期待的。
何况,八旗兵手里不是长枪大戟便是长刀大剑,而对面的并不是青面獠牙,长相还与他们十分相似的特鲁琴蛮贼却只有一把看起来十分单薄的马刀,这期盼显然更炽热了。
场中霎时硝烟弥漫,等到这些工匠们揉了揉眼睛,一阵寒风吹过,将硝烟吹得无影无踪后,然后他们就大失所望了。
只见场中只剩下寥寥无几的八旗兵,而特鲁琴蛮贼却依旧还有一大批!
“啪啪”
随着几声枪响,以及战马奔驰的声音再次响起时,场中彻底干净了。
一个避雷针也没有了,只剩下特鲁琴人!
此时,他们心中没有“蛮贼”的形象了,而是隐隐有些期待。
在这里,他们很少见到八旗骑兵的出现,连绿营兵也很少见,最多的还是狐假虎威的巡检司弓兵,当然了,弓兵也就是一个名号而已,他们实际上与普通衙役没有任何区别。
还有,这些特鲁琴人进入窑场后,虽然行事古怪,将他们弃之如履的矿渣搬了个空,也搬走了一些铁锭和石灰,但他们专门为荷兰人制作的,上面画满了满满的基督教风格图案、用高岭土烧制的上等瓷器却瞧都没瞧上一眼。
另外,他们对于没有来得及逃走的老窑匠,以及在窑场煮饭洗衣的窑匠家眷、孩童也没有伤害,而是任其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