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绝大多数沙船倒是完好无损,但由于首层甲板上的水兵在散弹的覆盖下大面积损伤,造成无人操控船只,正在随着风浪四处乱窜,有的还狠狠地撞在了一起。
吴必达乘坐的那艘最大、最高的福船可是国家花了三千两银子精心打造的,不过它在三枚榴弹的打击下,上层建筑部分瞬间就坍塌了,吴必达本人倒是没有当场死亡,但也无济于事了。
当他从底仓爬上来时,面对眼前的景象便知晓大势已去。
但敌人显然并没有马上收手,七艘巴图鲁开始了对战场的打扫!
又是半小时过后,海面上除了沙船、福船的残骸以及清军水兵的尸体和残肢断臂、还在海里的挣扎者就没有什么了。
东面的战斗只有两艘铁壳巴图鲁,是由庄霁云指挥的,那里的敌船只有十余艘,全部是沙船,面对这些船只庄霁云对付起来显然不要太轻松愉快,虽然花费了比西边战斗更长的时间,但穿梭了几次后海面也平静下来了。
庄霁云的内心十分激动。
自然不是因为又获得一场胜利带来的。
而是他,浙江绍兴的汉人,真正的汉人,因为文字狱的牵连全家被发配到甘肃前线为奴,眼见得毕生翻身无望时,却在特鲁琴找到了新的辉煌。
自然了,还有一种回到故土的兴奋和喜悦。
但是,他们显然对清廷、清军是没有任何感情的。
战斗戛然而止。
最后,吴必达的船只根本没有逃脱的机会,想要在以北风为主的条件下顺利逃跑,他们除了一开始就脱离大队往南面的群岛进发便无他途了,但在有着明显代差的特鲁琴战舰面前,他们连这个机会也没有。
帖木儿最终还是软下心肠来,他让人将落水的清军水兵打捞了上来——无论如何,他在香港岛和九龙半岛的建设需要人手,大量的人手。
晚上,负责搜索香港岛和九龙半岛以及深圳河(就是这个名字,它是一条隔开九龙半岛与大陆的水沟,圳,就是水沟的意思,深圳,自然就是很深的水沟了)以北搜索的苏哈、年忘我回来了。
“殿下,只在香港岛发现了十几户藏在山上的渔民,在九龙半岛发现了几十户渔民和农夫,但直到现在,依旧没有发现清军的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