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巴巴里海盗在地中海上俘获的欧洲人,最多的就是乌克兰人了。
虽然乌克兰人眼下对俄国很是不满,但相比奥斯曼人来说,那还是可以忍受的,毕竟俄国危及的只是贵族们的利益,与广大农奴丝毫不涉。
故此,虽然卡齐米日也是自信满满,但抵达奥斯曼边境后还是换上了特鲁琴人的衣服。
正聊着,只听得“嘎吱”一声,边境城堡的大门终于打开了。
一个黑色圆筒帽边上别着一支红色羽毛的奥斯曼军官带着十余骑赶过来了。
与乌曼城的城主克拉辛斯基主动下马不同,那留着黑色上翘小胡子的军官还是大大咧咧骑在马上,还用军刀指着他们。
“你们是特鲁琴的使团?”
“正是”,此人连邓策也没见过,可见新来的帕夏上任后竟然连边境小堡的军官也换了。
渥巴锡站了出来。
“我是特鲁琴汗国腾吉斯博格达赛因汗之弟渥巴锡,请问”
渥巴锡说的是突厥语,对于土尔扈特人来说,会一些突厥语和俄语那是必备的功夫,连牧户都是如此,何况他这位上过几年学校的人?
此话一出,那军官的脸色顿时变了变,不过他依旧没有下马,只是收了军刀,依旧大大咧咧问道:“你们怎么是从南面过来的?”
渥巴锡答道:“我国在波兰王国的基辅设有领事馆,从那里过来不算什么吧”
那人这才有些不愿地下了马,在渥巴锡面前行了一礼,“拜见王子殿下”
渥巴锡倒是不以为意,大大方方还了一礼,还示意邓策将准备的礼物送上。
邓策递给他一个装饰得精美的小木盒子,“优素福帕夏还在不在?”
优素福,是以前帕夏的名字。
那人接过盒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塞入怀里,然后说道:“优素福调走了,现在主理敖德萨乃至整个克里米亚汗国的是苏丹的妹夫阿拉丁阁下”
“哦,阿拉丁帕夏是在敖德萨,还是在克里米亚?”
“不不不,你们的运气很好,他就在梅克莱夫”
梅克莱夫,造船厂。
一位戴着用各色丝绸厚厚地缠在一起的头巾,穿着同样镶金绣银丝绸长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