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锡费力地描述这个事情时,身为乌曼主教的克拉辛斯基一边不停地在心口划着十字,一边又勉力倾听,面上看起来十分奇怪。
“这是为什么?”
此时,防疫、免疫的概念不能说在整个特鲁琴汗国深入人心了,但在学生中肯定是这样的,渥巴锡十岁那年就进入到了学堂,并一直学了五年,不知接受了多少相关知识的灌输,故此慢慢说起来后也是头头是道。
“刚才我不是说过了嘛,人体是一个能够自行维持平衡的东西,病毒无处不在,这一生中不知经历过多少病毒,若是被病毒打败了,人体也就消亡了”
“若是有幸战胜了病毒,人体就会自动记忆下来,下一次再遇到这种病毒时,就不会手忙脚乱,而是按照上一次的方法有效抵御它的入侵”
“也就是说,它就有了免于这种病毒入侵或者入侵后不造成危害的能力,这就叫免疫”
这种东西,是不会让身为乌曼主教的克拉辛斯基信服的,不过他却有自圆之道。
“上帝啊,您真是仁慈啊,是专门派这个人来为我们治疗的”
“胡说,他不是基督徒,我如何派得动?”
“您不是说您的光辉无处不在吗?他们虽然不是基督徒,但却是迷途的羔羊,终究会沐浴在您的光辉之下的呀”
渥巴锡等人又在乌曼城住了几日,他们倒是不用担心,因为每个人都接种过牛痘。
几日后,克拉辛斯基的儿子果然好了,虽然脸上出现了斑斑点点,但毕竟是好了,克拉辛斯基也知道,只要出现了这种东西,那基本上就是痊愈了。
克拉辛斯基更加笃信他们是上帝派来的了。
“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上帝,其他异教徒信仰的大神都是上帝身边的叛逆者,最终都会皈依本教”
当然了,他也不会认为渥巴锡是专门为他来治病的。
在他的书房里,他正式接见了渥巴锡、邓策两人。
“四处游览?”
克拉辛斯基自然不会相信。
“阁下,你认为俄国人如何?”
在乞塔德塞给渥巴锡的带有人名的纸条上,第一个就是这位克拉辛斯基,否则渥巴锡也不会同他说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