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队则排着整整齐齐的队伍行进在锡尔河北岸。
而此时的所有部族,无论来自哪里,行军打仗时,除了自己携带少部分粮草,大部分都是以战养战,紧急时,也会将自己的牧户当成“草谷”的。
准噶部落从以前的二十五万户一百多万人,一下锐减到目前不到一半的地步,除了瘟疫、战争,对于自己牧户的损害显然也在其中。
当然了,由于准噶尔与哈萨克是百年世仇,每次准噶尔大军进攻漠北时,哈萨克人袭扰其后方也是肯定的。
战争的代价不光是军队的战损,粮草的消耗,更是人口战。
佛教,多么讲究慈悲为怀的宗教,但藏传佛教的发源地却是一个高度农奴化的地方,而在准噶尔汗国、以前的土尔扈特汗国都施行了蓄养奴隶的政策。
一贯讲究强硬的伊教就更不用说了,大量的奴隶充斥其间。
有多少打着宗教的名义干着与教义违背的事情啊。
和平时,宗教说不定还能起到很大的作用,一旦到了危急时刻,自身利益显然要处于优先位置。
实际上,祆教的黑暗、光明双修说才是一个逻辑自洽的宗教,可惜的是,就是因为它太过圆满,加上掺杂了大量血亲复仇、血祭、近亲结婚的东西导致它逐渐式微。
说起来,基督教倒是位于其间,恐怕这也是基督教世界能在文艺复兴之后一度占据主导地位的原因吧。
暮色中,一座黄褐色的城堡出现在乞塔德面前。
城堡巨大,方圆约莫六七里,大致呈方型,有四座城门,城墙高约两丈,城门楼、城墙的式样与中国的相差无几。
唯一的区别在于他们的城门楼楼顶并不是青砖碧瓦,而是穹顶状。
城堡位于锡尔河北岸几十里处的高地上,北依被突厥人视为圣地的阿克套山,依山傍水,倒是深得兵家之道。
春季,也是中亚地区沙尘暴的高发时期,突厥斯坦显然刚刚经历过一场沙尘暴,整个天空都是灰蒙蒙的,尘埃漂浮在突厥斯坦城中,就好像浮云似的。
城中只看得见正中那座巨大的伊教寺庙的穹顶,以及周围四座更高的宣礼塔。
对于乞塔德的到来,阿布勒班必特犹豫再三,还是出城迎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