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下手,只是将它咬死了事。
能够将五十只羊全部祸害的肯定是一个大的狼群。
阿海所在的地方,有小溪,有小山,正是它们喜欢的地方。
阿海呆呆地瘫坐在地上。
四周一片寂静,除了风声,便只有残存牲口的呼吸声。
最后她躺倒了,就在这充满血腥味的牲口圈里睡下了,极度的紧张、疲劳和绝望会让人暂时失去知觉。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带着温热气息的响鼻让她醒过来了。
虽然睡着了,但她之前满脸都是泪痕,但现在原先隐藏在皴裂中的泪痕都不见了,她的马匹“花儿”正在不停地舔她。
马匹粗糙的舌头让她有些疼痛,但她还是紧紧地抱住了花儿。
半晌,她打开了圈门,让所有的大牲口都出去自己吃草,自己开始清理狼群留下的残迹了。
骑上小花回到了帐篷,小花终于感到了一阵暖意。
帐篷的顶上升起了袅袅炊烟。
听到马蹄声后,帐门打开了,出来了一个颤颤巍巍的老奶奶,她就是小花唯一的亲人,她的亲奶奶。
当阿海三岁时,他的父母、哥哥、弟弟都先后死于一场突如其来的瘟疫,之后她就与奶奶相依为命。
奶奶,今年快八十岁了,草原上能够活到这个岁数的屈指可数,但若不是还有奶奶在,阿海也不知道能不能活到现在。
奶奶,就是她的天堂。
她不敢将这个噩耗告诉奶奶,只是点点头,然后从里面拿出了一把锄头就离开了。
奶奶也留下了泪,作为一个老牧民,她自然知道阿海此举的背后是什么,不过在她心里,狼群总会给她们留下一些吧。
回到牲口圈后,阿海准备在不远处挖了一个坑。
才十岁的她不可能在冬季的土尔扈特大草原挖上一个大坑,她只能挖了一个浅坑,最后实在挖不动了,干脆将那些残肢断躯就放在外面。
天葬,是土尔扈特牧户也有的方式。
对于这一幕,天空盘旋着的鹰鹫早就等的不耐烦了,它们没有畏惧阿海,最近一百年,牧户们的举动早就改变了它们的基因,一个个飞驰而下。
不多时,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