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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帖赤那终于明白了。
“浑台吉,你准备用火炮驱散围困哈木杨宰桑的敌军?”
乞塔德点点头,“既然萨亚特附近都是沙漠,哈木杨他们想要不因为缺水马上战败,就只能依着阿姆河聚集,敌人显然也是如法炮制”
“于是,我们如果能利用船只靠近河岸,对围在两侧的敌人进行打击,就能杀出一个缺口,哈木杨是百战宿将,此时,他只要在沙漠方向安排一支殿后的军队,然后就能在我军炮火的掩护下渡河”
说干就干,五艘盐船,带着俘虏的商船水手,二十人,每艘五门火炮,升起了船帆,划动了船桨,顺流朝下游驶去。
这一幕让岸上的曼吉特骑兵看呆了。
“这些蒙古人准备干什么?不在这里趁我们人数少的时候抢渡,还准备到萨亚特抢渡?”
消息很快传到了阿尔图克这里。
一向睿智的他也陷入了沉思,半晌也不得要领。
最后他做出了判断。
“被围困的蒙古人里肯定有他们不可丢下的重要人物,这些船只是来让这些人渡河的!”
他赶紧让人将一名俘虏押了过来。
“重要人物?”
那名俘虏是一个侦骑,虽然也骁勇善战,不过在被俘后也没有顽抗到底的理由,连据说是对宗教极为虔诚的伊教徒就是这样,何况他们这些萨满教徒?
活着,依旧是最大的宗教。
他一五一十地答道:“来的人中,最大的自然是部落的浑台吉乞塔德,不过他是走咸海东岸的,应该就是抵达那甚钦博伊城的头领”
“至于西岸,最大的就是部落的二宰桑哈木杨了”
“宰桑?”
那人嗫嚅了一下,答道:“就是贵国的副亦剌克,波斯人、奥斯曼人的维齐尔”
“难怪!”
阿尔图克用手掌狠狠击打了一下地上精美的波斯地毯。
“这大人物也就是他们的宰桑了,如果他们的宰桑能像我们的亦剌克抑或波波斯人的维齐尔那样手握重权,倒确实值得他们援救”
“不过奇怪的是,按照此人的说法,那浑台吉是大汗的世子,怎会只带着孤军在东岸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