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方平缓缓睁开眼,眸底早已褪去了平日的温和。
那眼神,像是寒冬腊月的风,冷得像刀子,带着一股子狠劲,剜着人的皮肉,寒意直逼近骨髓。
他拨通了一个电话,铃声刚响,对方便接了起来。
“我以为这辈子再也接不到你的电话了。”对方的声音带着几分调侃。
“老伙计们最近腿脚还利索吗?”
对方发出一声低笑,“你不是从良了吗?怎么,又想让我们满世界逮谁?”
“这次不是为了我,是为了老马的徒弟。”
“那丫头,叫安瑜吧?”对方语气顿了顿,带着几分感慨。
“我外甥的病折腾了十年,什么法子都试过,愣是没治好。结果她一场手术就给解决了,这小丫头的医术比她师父厉害。”
“嗯。”
陈方平点了一支烟,眯着眼深吸一口,“她被欺负了,你们这些当叔叔的,不帮着出口气?”
对方语气瞬间冷了下来,“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