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柔顺在她眼里不过伪善之举,他又何必克制自己?
沈清棠趁这短短时机,赤着雪白双足,只着里衣便往外跑。
自然是跑不出去的,连门都没摸到就被拦腰抱了回去,一番徒劳挣扎后还被青年摁住双腿,双手。
她被牢牢固定在他身下。
“卿卿,你不是想见怀喜吗?”
这一声呢喃,像是魔咒打破了她恼怒的思绪,生生迫她收起所有挣扎的力气。
她眼眶泛红,眸中却透着一丝倔强的清亮,“她在哪?”
“渝州。”他嗓音低沉。
“我要见她。”她指尖不自觉地掐入掌心。
李长策垂眸看着她泛白的指节,忽而轻笑:“想见她……可以。”
感受到她身子微僵,他慢条斯理地松开钳制。
沈清棠顾不得揉捏发麻的手腕,情急之下竟一把抓住他的手臂。
这突如其来的触碰让李长策瞳孔骤缩,眼底暗潮翻涌。
可她很快又像被烫到般缩回手,眼中满是戒备,“你昨日还要杀她,今日怎会这般好心?”
“李长策,你又在盘算什么?”
以他的性子,明明可以直接将人掳来要挟,何必大费周章?
他的目光久久停留在她收回的手上,喉结滚动了一下,“自然……是有条件的。”
修长的手指抚上她苍白的脸颊,却是沉默良久。
街上车水马龙,吆喝声此起彼伏。
沈清棠坐在马车内,指尖微微挑起车帘,目光掠过熙攘的街道。
她极少出远门,对上京尚且熟悉,可渝州在何处?似乎隔着两座城池,远得像是另一个世界。
正思索间,马车却倏然停住。
她抬眸,春风楼的烫金牌匾赫然映入眼帘——这里是上京最有名的酒楼,达官显贵云集之地,绝非什么渝州城!
李长策已伸手过来,不容拒绝地扣住她的手腕,作势要牵她下车。
“不是说好了去渝州?”她猛地甩开他的手,声音里压着怒意。
他眼底暗沉,指尖轻抚过她的下颌,带着不容反抗的力道,“条件一,你得像从前一样,陪着我,顺从我,不得忤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