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棠踩着虚浮的步子下床,忍着酸痛推开窗户,外面天色阴云,看上去十分压抑。
李长策昨天疯狗一样的播种,竟然还有力气去军营…
他不是希望那样死吗?那最好一语成谶。
但仔细想来,李长策伤还没好全的时候便一直忙于政务,时不时一出去便是一两天,可是外面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他在围猎场受了伤,势必要找江行简把仇报回来,那朝堂上必不可能风平浪静。
她不希望江行简有事,毕竟他活着,她的怀喜便还有来日,此时她最担心又最想见的便是怀喜。
迎春送来膳食,沈清棠吃了几口,便停箸了。
她本就心情不好,心里又压着事情,根本吃不下。
按照李长策定下的用膳要求,她还必须喝完补气的红枣汤。
最后撑得肚子难受,她才得以借口出去散步。
一路上,迎春紧紧跟着她,她也走不远,就在回廊里站了一会。
庭院里常有洒扫婢女。
她又一次看见了上次在假山嚼舌根的两个婢子。
突然道,“迎春,你去把雪团抱来吧。”
迎春迟疑了片刻,神色有些为难。
沈清棠不耐烦道,“我就坐在这等你,哪都不去,何况我又出不去府邸,怎么?我的吩咐你都可以无视了吗?”
自从李长策在围猎场受伤后,便撤掉了她仅有的出府权利,府内的人不认她的令牌,只认她这张脸。
别说是出去了,就是靠近一下都绝无可能。
她虽被囚禁,但始终是李长策在乎的人,迎春自然不敢怠慢,忙道,“夫人稍候,奴婢这就去办。”
人总算是支开了。
她走上前,那俩婢子瞧见她连忙丢了扫帚行礼,“见过夫人。”
“起来吧,我想跟你们打听个事,最近外面可有大事发生?”
俩人听到后面的话顿时不敢起身,颤抖道,“夫人,奴婢们……不敢胡乱嚼舌根,您就放过我们吧!”
沈清棠取了头上的钗,递过去,谁知二人吓破了胆似的,拼命求她饶命。
她只好放她们走。
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