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一根根掰开,最后把那戴了整整一天的香囊放在她掌心。
“你就没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沈清棠喉头一紧,怔了怔,才明白过来,对方早已经知道,但很快她嘴角勾起冷讽的笑意,说明了一切。
“你猜,我什么时候知道的?”
屋内烛火摇曳,一半光影打在他侧脸上,原本冷厉的下颔线软化了几分,剑眉下那双漆暗的眸子暗淡无光,显得温柔破碎。
他就用那样的眼神直视她,仿佛要看穿她的内心。
她呼吸一滞,抬手便将香囊打掉在地。
“真是恭喜你啊,这样都没死。”
她绵软的声音,好似淬了寒冰,深深扎进他的心脏里。
李长策低头,自嘲一笑,沈清棠清晰的瞧见那晶莹滚烫的泪,砸在她的手心里,蓦然间心头涌上一股子难言的酸涩感。
他生得好看,俊冷的面相却被苍白遮盖了凌厉,轻颤的长睫投下一片阴翳,既柔弱又柔美。
再抬头时,他眼眶泛红,目不转睛的凝视着她。
那香囊是他最珍重之物,每日都戴着,有什么变化,他能不察觉?
无论有毒还是无毒,他从未想过要摘下。
他轻声道,“我中了他一箭。”
“围猎场的天罗地网,形同虚设,人死了一批又一批,我差点也死了。”
“卿卿,还不肯说实话吗?”
就算江行简猜到他的计划,也不可能如此精准,唯一的胜算便是将他本人撂倒,才有可能扭转局势。
而这世上唯一能近他身的,只有沈清棠。他在围猎场猜到这一切的时候,心都乱了。
他从未想过他钟爱的卿卿,会背叛他!
她分明谁也不会选,这次却站在了江行简那方,要他的命。
沈清棠的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实话?你想听哪种?是我两年遭受你的折磨而产生的怨?”
“还是怀喜的死?”
“亦或者,你所有的欺骗。”
她的目光落在他胸口那道足足六公分,狰狞的疤上——在青山时,他挺身而出,‘救’了她而留下的。
李长策的瞳孔骤然紧缩,连呼吸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