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利弊:“我知道,顾老是不想费神去插手外面的闲杂纷争,可这件事情越早有定夺,就越快促进一件安置就业的大好事。”
“你倒像是一个政客,说吹会说。”顾开疆哼了一声。
可南向晚却从他脸上看出了松动,她眼珠一转,又道:“过几天我会将大宝从乡下接过来县里玩几天,如果顾老喜欢大宝,想见见他,我可以带他过来。”
顾开疆一怔。
然后刻意地板起脸来,用力戳着拐杖,好像多生气似的:“谁想见你的儿子了?啊?我只是认为你说得对,我不能叫我们打下来的天下乱了,只是想助人为乐!”
邓兴德一直一头雾水地听着他们俩讲话,但最后这一句,他却听懂了。
天啊,他本以为没希望了,却没想到能峰回路转。
“顾伯伯,您、您这是答应了?”
“我去帮你问问,至于成不成……你叫你那外甥女过三天来,我再告诉她。”他摆了摆手,一脸不耐烦地转身“送客”姿势。
南向晚没想到他还真这么喜欢大宝啊。
“好。”
——
南向晚与邓兴德前脚刚离开,一辆上海牌轿车碾过军分区干休所的碎石路,一路直驱入梧桐林,到达了紫金府馆前。
顾野征下了车,他穿着六五式军装,犹如冬日里的傲雪苍松,警卫员赶紧开门,第一时间迎上去。
“顾团长,你来了,顾老正在家厅等你。
顾野征点头,他在门环上叩出两声轻响,然后推门迈步入内。
顾开疆脸上戴了一副老花镜,正在跟电话那头讲话,等顾野征进来后,他吩咐完后,才摘下眼镜,放下电话。
“爷爷。” 顾野征抬手敬礼,声音低沉有力。
顾开疆看到顾野征回来,内心自然是激动开心的,可却又免不了老年人独有别扭的怨气。
他站起身来,布满老年斑的手拍了拍孙子那笔挺的军装,目光落在他年轻英气的脸,不禁有缅怀亦有骄傲。
你爸当年可没有像你现在这么精神。
顾野征笑了笑:“那我爸的遗憾由我弥补,你也别再生他气了。”
“哼,若不是他争气,生下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