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能帮我联系一下那个亲戚,帮我一个忙吗?”他凑到对方耳朵低语了几句。
刘青山犹豫了一下:“我得先问问他的意思……”
魏明远掏了一叠粮票塞到他手上:“放心,事后我绝对不会亏待你跟他的。”
刘青山脸上的贪婪遮挡不住,他一口应下:“行。”
过了两天,刘青山鬼鬼祟祟地找到魏明远,两人在僻静的角落小声说话:“我表哥说,他们村的那个南向晚好像没去种禽场买猪崽,而是要去外地买猪。”
“这事当真?”他讶然。
“对,这个消息我表哥费了些功夫,还是赵耕说漏了嘴,他才给套到的。”刘青山肯定。
“之前还觉得她有点脑子……”魏明远推了推眼镜,不屑笑道:“但女人终究是女人,头发长见识短,这次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知法犯法,也算是罪有应得了。”
南向晚,这个名字魏明远已经从刘青山的表哥那里打听清楚了,从沪市回来的弃妇。
因为在大城市生活过,比村里的人有些见识,能写会说,得到赵村长的赏识,他一开始还以为对付她还得费点事。
可现在看来他只需要在背后推一把,她就自己朝死路上走了。
果然,他估算着南向晚从外省回来的时间,专程去火车站打听,果然就收到了一桩好消息——她被早就蹲守在火车站的公安抓住了,猪崽也被没收了。
魏明远那张老实正直的脸上,露出了得意又狡猾的笑容。
接下来,他什么都不必干了,只需要等着邓家坳被南向晚连累,彻底清查污点,最后返还扶贫项目款就行了。
——
清晨,天刚微微亮,一夜霜风打尖儿,裹挟着沁骨的寒冷。
看守所的铁门紧闭,门口站着两名值班的公安,神情严肃。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只见几十名村民浩浩荡荡地朝看守所走来,那阵仗气势汹汹,旁人唯恐避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