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了?
他稍一回忆,忽然就想起来了。
“除了这一层名义上的夫妻关系,我们之间不会再有其它。”
难道就是因为这一句话?顾野征眉头紧锁。
当时她一张嘴就是离婚,他心底莫名窝了一股火才故意这么说的。
“我现在就派人去附近先找一找,只要没坐火车走,应该都能拦截得住。”顾大伯转身就出去安排了。
顾野征一时胸口郁气难消,咬牙切齿:“放心,天涯海角、天南地北,我都一定会找到她的!”
——
八十年代的绿皮火车吭哧吭哧地在铁轨上运行,车顶的烟囱喷吐着灰黑的烟雾。
南向晚坐在车窗的位置,前后左右全是旅客们此起彼伏的交谈声,车厢里弥漫着各种混杂的气息,有汗味、酱菜盐菜跟脚臭味。
她没习惯闻着有些反胃,便转头看着外面广袤的田野,绿林高山不断飞逝掠过眼前……呕,好像更晕了。
她只好闭上眼睛休息,同时考虑着这一趟行程的安排。
她如今怀孕了,虽说离生产期还有些时日,但她必须事先找一个稳妥地方待产。
她首先想到的就是外公外婆家。
原主母亲的娘家曾是当地最富有的地主,可往昔的富贵在当年斗地主的浪潮中,已经一落千丈。
她母亲远嫁后,也与娘家渐渐断了联系,但原主母亲曾说过,只要她回去,她爸妈跟大哥绝对不会不管她的。
如今,南向晚决定代替原主母亲去探望她的外公外婆,后续的事情到时候再说。
火车哐当哐当地行驶着,车轮与铁轨之间撞击的节奏,简直就像是一首催眠曲。
南向晚孕期难免觉多,只觉眼皮愈发沉重,意识逐渐模糊。
她脑袋一点一点地,最终靠在车窗上沉沉睡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一阵尖锐刺耳的刹车声骤然响起,火车猛地向前一冲,剧烈的颠簸叫人猝不及防,乘客们的惊呼声、行李掉落的碰撞声同时响起。
南向晚还没从睡梦中惊醒,额头就重重地磕在车窗上。
“嘶!”
她捂着额头,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听到周围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