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去了边轶镖局,和他们报了匪尧的名字。”厉亦褚的神色瞬间冷下来,连语气都捎带一丝阴鸷,“镖头说……”
“边轶镖局建了三十年,从未有过一个名叫匪尧的镖头!”
“怎么会……”萧久鸢捂住嘴,美眸圆睁,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温浅也瞟了眼身边的人。
男人眼神冷漠,黑色碎发遮住鬓边,就算看见友人听到这番话也没有改变脸色,仿佛对什么事都毫不在乎。
温浅:这家伙掉马和我一样不尴尬。
她听了一会,虽然跟主线无关,但没想到真的吃到瓜了,便戳了戳匪尧,用眼神询问:你要不要现在跳出去解释一下?
匪尧摇头。
他一个轻盈的身法从窗下闪开,站到距偏殿稍远的小径上。
好像在说:我不听了,你听完就过来吧。
温浅:……
她又回首望了眼殿内,俩人依旧一语不发,萧久鸢脸色惨白,维持着那个动作许久未曾变过。
行吧,感觉他们也没啥正事要聊。
温浅遂悄悄从窗下离开,走到门口和匪尧汇合。
其实也算不得全无收获。
至少他从厉亦褚的话语里嗅出了一些信息。
‘战事’。
为何要向萧久鸢透露这一点呢。
只能是他们有开战的想法。
一路上无人开口说话,月色温柔,照在身上仿佛洒下一层透明的纱,皇宫中安静的针落可闻。
温浅在心里默默盘算着之后的计划。
“小姐。”
走到一半,匪尧忽然出声。
“您也觉得我不配和他们站在一起吗?”
他苦笑一声,“厉兄是染国大皇子,阿鸢又是尊贵无比的公主,和他们站在一起,我真是自惭形秽。”
他望着天边皎洁的圆月,喃喃道:
“可我又很想和他们交友。”
“所以,我才会捏造一个能被说出口的身份,若是他们知道我只是一介小厮,怕是连对话的机会都没有吧。”
说完,匪尧转过头,黑沉沉的眸子看向温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