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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心微微皱了皱,他从外衣口袋取出一个小羊皮本。
因为不能说话,遇到需要交流场合,靠写字。
随身携带本子钢笔已成习惯。
他不紧不慢旋开笔帽。
笔尖触及纸面,传来沙沙声。
过了一会,羊皮本放在桌面。
转了个向,对着桑鹿。
桑鹿一瞧。
愣住。
纸上,字迹锋劲有力的一个字——
「嗯」
桑鹿:“……”
她说了那么多话,还以为封砚好歹能多回答几句。
没想到这么惜字如金,就一个字!
连标点都省了!
是谁说总裁连咳嗽都要带个句号的?
出来挨打!
桑鹿心里在吐槽,到嘴边却变成另外一句。
“抱歉抱歉——”
抱。歉。
这两个字封砚太熟悉不过。
公司会议,员工汇报,有时他只是瞥一眼,对方就莫名其妙说“抱歉,封总。”
配合窘迫神情,潜台词更像是:抱歉,忘记你是个哑巴,不该在你面前说这么多话。
封砚目光如幽潭,在桑鹿脸上转了一圈。
桑鹿迎着这谈不上压迫却也绝非柔和的视线。
直直回看。
继续说完:
“——我问的问题有点没营养,你除了‘嗯’好像确实没什么好写的,哈~”
桑鹿眉眼弯弯笑了声,像是突然想到什么点子。
“——那这样吧,我说,你听,挑想回答的写下来,好不好?”
“不过话说回来,你字怎么能写这么好看?羡慕死人了啊。”
“我小学也练过硬笔字,可是只学了一个月,从入门到放弃。”
“早知道就认真学了,哎~”
“你是练过字吗?”
“啊,这可不是第一个问题哦哈哈哈。”
由于精神松懈的缘故,桑鹿话痨属性展露出来。
围绕他一个“嗯”字,噼里啪啦讲了一大堆。
每说一句话,厨房内,张婶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