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开口其实还是曾水儿出钱,但他还是说了出来,他得让曾水儿这笔钱出在明处,让家人知道曾水儿付出了多少。
“几串钱?几串钱能买啥?怎么也得带十两银子!”曾水儿白了傅天佑一眼,干脆利落的一锤定音。
“太多了!东西不在有多贵重,心意到了就行了。”
傅天佑皱了皱眉,他还是觉得太多,这让他有种自己吃软饭的感觉,虽然事实上确实是,但他还是想尽量少花些钱,毕竟这些钱是曾水儿父母留给她的,他没有权利肆意挥霍。
曾水儿敏感的察觉到了傅天佑的抵触情绪,知道刚才自己语气有些强硬,让他不喜了,立即缓和了语气,慢声细语的规劝说:“俗话说,穷家富路,在家咱们可以俭省,可出门在外,谁也猜不到会遇到什么事,身上多带些钱,有备无患,不至于到时束手无策你说是不是?
这样吧,礼物,你看着买,花多少你自己做主,我不懂,就不瞎掺和了,但多带些钱还是有必要的。”
傅天佑这才点点头,有些内疚的说:“对不起,让你操心了,让你嫁进来,没有过上好日子不说,净让你跟着我受苦了。”
因为有了曾水儿银钱的后盾,让他有了很大的底气,但相应的也有了压力,这才在听说了府里有致仕的京官回到祖籍时,恳请夫子带自己去登门拜访。
其实,依着他的秉性,是做不出这种求夫子带着登门求教这种事的,是母亲理直气壮对曾水儿嫁妆的强势索取,让他醒过神来。
母亲,不仅仅是他一个人的母亲,母亲考虑的更多的是别的子孙,是傅家所有人的日子,而自己,如果不参加科举,不走出这个家,不站在高处让母亲忌惮,让她知道哪些东西她不能触碰,傅家将永无宁日,还会引来更大的祸患。
虽然曾水儿用她自己的方式说服了母亲,但知母莫若儿,母亲是啥秉性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被她惦记上的东西,很少跑出她的手掌心,何况是自己儿媳妇的嫁妆?当年陶氏的嫁妆虽然不多,也是被母亲几个回合就拿到了手里。
在她看来,傅家人花自己儿媳的嫁妆,是理所应当、天经地义的,谁也管不着!
说白了,母亲就是一个无知的乡下女人,也没有什么见识,朝廷律法距离她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