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如山,“陛下盛情,臣不胜感激。不过,臣旧伤未愈,正在服药,不宜饮酒。”
皇帝蹙眉,一阵惋惜,“今日朕可是拿出先帝珍藏的琼浆玉液为皇叔庆贺,这酒可遇不可求,皇叔当真不尝一尝吗?”
蔺洵摆手,“待臣伤势好转,再与陛下不醉不归。”
蔺珩只好转而道:“既然如此,那不如皇叔便以茶代酒,让我等共贺逆贼已除,今后天下太平!”
看着送上来的一杯茶,蔺洵皱起眉,面色沉凝。
皇帝突然啪的一下摔下酒杯,道:“皇叔酒也不喝,茶也不喝,该不会觉得朕会给你下毒吧?如今皇叔剿灭叛军,收复失地,又取出西戎,乃是最大的功臣,朕敬你还来不及,怎会害你?”
蔺洵看他一眼,也只能接过茶杯,“陛下多虑,臣以茶代酒,愿今后,朝无苛政,野无饿殍,万民熙熙,尽享太平!”
随后送到嘴边,一饮而尽。
蔺珩满意地笑了,“皇叔果然爽快!”
虽然知道这酒有问题,倒是没想到,茶也有问题。
蔺洵饮下之后,突然扶着额头,摇摇欲坠,面色渐渐苍白。
他强撑身子站着,语气都变得含糊,“陛下,臣身体不适,请恩准臣先行告退。”
蔺珩露出得意的嘴脸,“庆功宴才刚刚开始,皇叔这么着急走作甚?”
蔺珩一挥手,殿外突然窜出成百上千的禁卫军,将大殿团团围住。
蔺珩声音冷厉,指着蔺洵,“逆贼,你可知罪?”
不仅是蔺洵使不上力气,旁边跟蔺洵一起回来的将领也喝过那琼浆玉液,纷纷无力的倒了下去,对面文官则惊恐的退到一旁。
蔺洵扫了一眼,冷笑,“臣不知有何罪过。”
蔺珩厉声道,“蔺洵,你以为朕不知道吗?勾结边关将领,意图谋反,想废黜朕,自立为帝!”
大殿内一片哗然。
蔺洵冷冷地看着蔺珩,“陛下,臣若有谋反之心,何必率军回京,直接在边关起兵,不是更为便利?
“臣为大禹征战沙场,收复失地,不求封赏,只求国泰民安,陛下却以谋反罪名加于臣身!”
蔺珩冷笑,“朕有的是你谋反罪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