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之中已经没有了当初的悸动。
果然,没有什么忘不掉的爱情,所谓的忘不掉,只是伤的不够深。
他站在被封上的小门边上发呆,目光幽远。
我想他应该是想起了小时候,那时候我们真的很快乐。
这扇小门,连接着我们快乐的源泉。
然而,经年已过,小门封死,我和他,也已经走到穷途末路。
他双手握着栏杆,定定的凝视着我,哑声叫着我的名字。
我当作没有听到,将喷壶交给刘叔回屋,发现放在沙发上的手机屏幕亮了。
拿过来一看,是程思昱发来的一条消息:沐沐,我们怎么就走到这一步了呢?
就是啊,怎么就走到这一步了呢?
下午六点钟,程氏夫妇过请人,说是程老爷子已经到了,餐点也已经准备好,邀请我们一家四口过去。
多年不见,程老爷子的背没有以前直了,连眼睛都变得浑浊,身上带着很深的疲惫。
见我们来了,老人家乐呵呵的给我们招手。
我爸快走几步,过去接住程老爷子颤颤巍巍的身子骨,暂且放下与程家的矛盾,拉着老人家的手嘘寒问暖。
聪明人之间的聊天,从不说废话,略做铺垫之后,便直切主题。
我爸心平气和的将程思昱的所作所为说了一次,没有添油加醋,完全按照事情真实情况讲述。
程老爷子越听,脸上的表情越凝重,也越发的生气。
很显然,程家人所说的版本,与我爸所说的,有很大的出入。
讲到程思昱强迫我给叶晴献血、弄伤我,以及程思昱和叶晴拍婚纱照时,程老爷子的怒火怎么都压不住。
龙头拐杖将地板砸得通通作响,程家夫妇坐在一边,连大气都不敢出,“混账东西,请家法,请家法!”
程夫人一听要给程思昱施家法,脸都绿了,张嘴就要求情。
程老爷子年轻时上过战场,身上自带冷硬杀伐之气,他老人家眼睛一立,程夫人便把话又憋了回去,一个字也没能说出来。
程家的家法我见过一次,就是一根蛇皮拧成的长鞭,用不了几下,就可将人的肌肤抽出口子,鲜血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