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恍恍惚惚中,楚鱼听到身后不远处,响起一声叹息。
“谁?”楚鱼强打着精神,问了句。随后,忍着剧痛,扭头向后看去。关节嘎吱吱的响声,加上楚鱼那僵硬的动作,好似地上跪着一个木偶。
那人没有故作神秘,动身向楚鱼走了过来。
黑色斗篷,一身长袍。
风吹动长袍,楚鱼看到他左手握着一柄剑,右边的袍袖空荡荡,随风摆动。
来人,走到楚鱼面前,把手中剑插进地里,不等楚鱼开口询问,左手用力把楚鱼拎起来,放到了床上。
他摘掉斗篷,搭在剑柄上。
此人背对着月亮,即便他摘取斗篷,楚鱼依旧看不清他面容。近距离后,楚鱼反而嗅到一股若有若无木头的腐败味。
再清晰一些,便是那种在在臭水沟里不知被泡了多少年的木头,被打捞出来后,散发出来的味道——腐木夹杂着污泥。
“你——”
谁字还未出口,这人左手动了,并其的手指如针,点在楚鱼腹部。这一指落下,楚鱼感觉一抹清凉从小腹,窜入丹田,不知是否是幻听,他只觉得一声瓷瓶碎裂的声音,从体内响起,落在自己耳中,清晰又恍惚。
视线之中的月亮,竟然变成了一圈圈光晕。
“真是胡来,唉!”
独臂人叹口气,看一眼楚鱼后,从腰间掏出一个仅有他中指大小的黑色瓶子。
啵一声,他拔掉瓶塞,把瓶口送到楚鱼的嘴边,倾斜瓶身。
一滴黝黑发亮的液滴,从瓶中滑出,在沾到楚鱼嘴唇的一瞬间,液滴像是落在滚烫的铁板上,在楚鱼嘴上上跳动着,滋滋冒着黑烟,而后消失不见。